許昭走近這和尚身旁後,便注意到他手腕間的珠串鬼氣濃郁。

骨珠裡面封鎖了十幾條鬼魂,皆是被該和尚所殺。

小觀傳音告訴許昭,這骨珠均是人骨所制。

許昭原本猜測天音寺的聞悲大師已被這個和尚殺害,他拿了聞悲的度牒在京城招搖撞騙。

她來的路上一直尋思,到了現場該如何引導官差懷疑此人不是真正的聞悲大師。

但萬萬沒想到這個邪僧殘害了這麼多條人命,而且膽大包天,不僅把人骨做成念珠法器,還直接戴在手腕上。

這和尚分明是個邪僧!

許昭沒有多想,直接在衙役們面前道出和尚手中的骨珠手串是人骨。

只要讓官差注意到疑點,以韓政道的辦案能力,定會調查清楚這個和尚的來歷和所作所為。

為首的官差張超聞言起了疑心,抓起和尚的手,只見和尚的左手手腕上戴著一串念珠。

張超取下了念珠,拿在手裡檢視,這些珠子的確是用骨頭打磨而成,他身上莫名起了一股寒意。

他壓下心中的不適感,疑惑地看向許昭,問道:“小姑娘,你怎知這骨珠是人骨所制?”

“我猜的,我見這和尚長得凶神惡煞,像我在老家看過的殺人犯。”許昭決定裝傻充愣。

許昭觀察了一番張超,他身上有正氣和殺伐之氣,暫時不會被骨珠陰氣浸染,損害身體和運勢。

和尚低垂眼眸,惡狠狠地看向許昭。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敢壞他好事,待他脫身,他一定要把她捉過來,練成屍傀,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官爺,這和尚瞪我,他的眼神好生嚇人,像立刻要殺了我一般,你們快把他帶走吧,我害怕。”

許昭一邊說著,一邊假裝出害怕驚恐的模樣,躲在了許彥和的身後。

許彥和見許昭這般模樣,心中激起了一股保護之慾,緊緊地護在許昭面前,“妹妹不要害怕,這可惡的和尚已經被抓住了。”

衛耀宗也忙安撫許昭:“許妹妹,這和尚已經被官差拿住,等會兒便會關進牢獄,不會出來害人的。”

對於許昭如何看出來骨珠是人骨,張超雖感到疑惑不已,但小姑娘不肯說,他也別無他法。

他對手下說道:“走,我們先回衙門交差。”

等回了府衙,再找仵作鑑定這骨珠是什麼骨頭。

許昭冷冷地看著和尚的背影,你這邪僧手裡犯了這麼多人命,今天遇上我,我便要替天行道,替冤魂伸冤。

和尚身上駁雜的氣運已開始逆轉,黴運當頭,印堂隱現黑氣。

此次絕不能讓他逃脫。

否則,這邪僧一旦逍遙法外,不知會有多少無辜性命慘遭其毒手。

嚴嬤嬤看著離去的人群,低聲問平陽長公主:“殿下,我們還要去官府嗎?”

平陽長公主他們站在官差和人群后面,被人群擋住了。

許昭、許彥和假裝沒看見平陽長公主,沒有上前同她打招呼。

兄妹二人順著人群,轉身離去。

“韓政道此人是塊硬骨頭,若大師只是行騙,我還能保釋他,但若涉及殺人,我去了也沒用。我們先等等,看調查結果。”

平陽長公主只要不涉及嬰靈,腦子便重新恢復了理智。

許昭、許彥和回了茗香居,虞泓文仍在雅間內等候,見許昭、許彥和回來,問道:“那和尚捉住了嗎?”

許彥和坐下喝了一杯茶,方道:“捉住了,長公主也在人群后面,我們假裝沒看見她,先行回來了。耀宗隨官差去衙門立案了,等記完筆錄便會回來。”

出去一會兒,他有些口渴了。

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