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嵐跟在後面腳步不穩。

幼清面無表情,視線落在薛明身上,薛明緊握了拳頭,一副恨不得過來將幼清掐死的衝動。

薛靄從門外走了進來。

薛明將周文茵送回房裡,過了一刻走了出來。

薛靄就這麼負手站在門口,視線落在薛明身上,薛明也不再掩藏,憤憤的走過去,咬牙切齒的道:“大哥,你就這麼對錶姐?”

“我怎麼對她?!”薛靄聲音毫無波瀾,“所以你便替我?”他這話一落,立刻就賭的薛明說不出話來,怒道,“表姐都這樣了,你毫無同情不說,還往她身上潑髒水,你太過分了。”說完抬拳就要去打薛靄。

薛靄一揮手就握住了薛明的手臂,也是毫不掩飾的怒容:“薛明,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我不會善罷干休。”

“哼哼,你不善罷干休,我還不會放過你。”他咬牙切齒,“你若是再對錶姐有半點不好,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薛靄冷笑了一聲,那邊方氏聽到訊息從房裡走了出來:“你們在做什麼。”又等著洮河和澄泥,“在做什麼,還不送二少爺出去!”又警告的道,“泰哥兒,若是有事我會讓人找你。”

“我自己會走。”薛明哼了一聲,甩手而去。

薛靄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裡。

方氏大概已經知道了,忍著怒吩咐陸媽媽:“去將住持方丈請來,我倒是要問問,一個偌大的法華寺,竟然還會放這等宵小之輩上山來。”

陸媽媽應是去請方丈。

方氏則去了周文茵房裡。

動靜鬧的太大,院子裡嗡嗡一片議論聲,婆子丫頭紛紛朝周文茵房中指指點點,薛思琴和薛思琪也跑了出來,薛思琴見幼清也在,就問道:“到底出了什麼時,周表妹呢。”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幼清和薛思琴一起去了周文茵的歇腳的房裡,周文茵正蒙著臉像是死了一樣不動一動的躺在炕上,問什麼都不吭聲,方氏只好審問春嵐:“……怎麼就你一個人,半安人呢,去哪裡了?”

春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抬頭飛快的看了眼幼清,回道:“小姐讓奴婢跟著方表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半安去哪裡了。”便當當時在石臺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論方氏脾氣再好也動了怒,對周長貴家的喝道:“先把她給我看管起來,再派人去把半安給我找回來。”又回頭看了眼幼清,見幼清好端端的的待在這裡,沒有半點事她不由鬆了一口氣母樹。

“表姐。”薛思琪勸著周文茵,“那些人沒一個好東西,索性您也沒什麼事,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周文茵依舊是不動也不哭鬧,薛思琪急了,和方氏道:“娘,上次是三哥被他害的受了傷,這一次他還欺負表姐,這個事兒我們一定不能善罷干休。”

“不要胡說。”方氏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周文茵,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周文茵方才由薛明揹著一路進來,後院不知多少僧人看見了,不用等幾天,周文茵被蔡彰調戲欺負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城。

到時候……她的名聲可怎麼辦。

這種事情吃虧的都是姑娘家,明明是受害者,可是還不能鬧出去,一旦鬧大了,到時候周文茵就真的完了。

她揉著額頭,也在炕邊坐了下來,對薛思琴道:“你先陪你周妹妹回家去。”什麼事回家再說,總留在這裡也是丟人現眼,更何況薛明趕過去的時候那蔡彰人已經走了,就算是派人打過去,也找不著人。

薛思琴沉默的點點頭吩咐婆子備車。

周文茵紋絲不動的躺在炕上。

“太太。”周長貴家的進來,“半安找到了,她和綠珠在山下頭採菌菇,不小心崴了腳滑下去,幸好綠珠揹著她爬上來,這會兒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