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得了信人已經在二門口等著了,見周文茵下了車她頓時趕了過去,一把抱住周文茵:“我的茵姐兒!”

“外祖母。”周文茵靠在薛老太太懷裡,再使不出力氣來,虛脫的軟了下去,薛老太太忙呼喝著讓人來扶周文茵,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周文茵扶去煙雲閣。

等回到房裡,薛老太太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低聲問周文茵:“你不要瞞著祖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她能靠的就只有薛老太太,周文茵哭著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薛老太太,薛老太太聽著大怒,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你先下去,那方幼清呢,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周文茵嚶嚶的哭著,“外祖母我沒臉見人了,您就讓我死了吧。”

薛老太太臉色極其的難看,這件事很棘手,若是沒有傳出去,家裡人裝傻也就過去,可若是傳出去……以後她怎麼辦。

難道將周文茵嫁給蔡彰,以蔡彰的人品,她這一生可就真的毀了飛天。

可是季行,他剛點了庶吉士,若是讓人知道周文茵曾經的遭遇,他還有什麼臉面在朝堂走動。

薛老太太越想越氣,忍不住朝著周文茵就扇了一巴掌:“你這個糊塗孩子,好好的去什麼後山,真是蠢到家了。”

周文茵看的很清楚,薛老太太臉上方才那一瞬間的掙扎和變化……

周文茵捂臉大哭起來。

看來,這件事若想要大事化小,還是隻能走薛靄那條路,只要他點頭,這個家裡沒有人能阻止他娶自己。

想到這裡,周文茵哭的越發淒厲。

薛老太太實在是煩躁,她聽不得哭聲,可又不知道怎麼辦,吩咐陶媽媽:“方氏呢,還沒有回來?”又道,“去,把致遠給我找回來。”

陶媽媽應是而去。

薛老太太看了眼周文茵,暴躁的出來房門在正廳裡來回的走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氏匆匆趕了回來,薛老太太一看見她上去就是一巴掌:“你這個蠢婦,好好的去什麼廟裡,去就去吧,也不管好那些個孩子,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是立刻去死,也換不會茵姐兒的清白了。”

方氏被打也不敢還嘴,頓時在地上跪了下來。

“致遠呢,怎麼還沒有回來。”薛老太太說完,就看到薛靄也進了門,她臉色微變喝道,“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看書去。”不知道是先掩飾,還是想讓薛靄和周文茵保持距離……

薛靄也不說話,進門就將方氏扶了起來,對薛老太太道:“祖母,這件事誰能預料得到,您質問母親又什麼用。”

“你!”薛老太太見長孫為了自己的母親和自己頂嘴,氣的眼前一黑跌倒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方氏垂著眼淚:“娘,還是先審審她身邊的幾個丫頭吧。”方氏說完,讓人將半安和春嵐帶了進來。

薛老太太一看到兩個丫頭,就恨不得上去將兩個人徒手撕了才解氣,她指著半安:“你今天是死了還是被鬼上了身,小姐身邊不受著,你去哪裡廝混去了。”

半安早就嚇的魂飛魄散,可她卻不敢說這一切都是周文茵安排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受害者由方幼清變成了周文茵了。

“老太太……”半安和春嵐兩人把各自的情況說了一遍,薛老太太聽的氣不打一處來,“來人,把這兩個丫頭給我拖出去打死!”她話剛落,薛鎮揚穿著官袍匆匆趕了過來,一進門就質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方氏就將法華寺的前前後後她所知道的悉數說了一遍。

薛鎮揚扶著椅子慢慢坐下,喃喃自語的道:“難怪那蔡彰在路上碰見我,說明日會請媒人來提親!”

薛鎮揚的話一說完,薛老太太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