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道婆見了這老道士,當下有些不耐煩:“李秋子,你方才和他說了什麼?”

“說了一些,我說的話。”老道士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卻是笑而不語了。

黃道婆當下不屑道:“以我的功力,你認為我剛才沒有聽到嗎?”

“那你還問我?”老道士疑惑道。

“你……”

黃道婆卻是不言語了,轉身便走,顯然是已經氣急了,走至樓梯口卻是平復了心情,淡淡道:“出家人本是六根清淨,你年近古稀,你又何必要留在這裡?還不回你那破廟,等著作化舍利?”

“我早說過,九生派必有一大劫。我那位老朋友已然不在了,我只是替他守一守罷了。”老道士從容自若道。

“哼哼……說得好聽!我問你,三百年前那一場正邪之爭,你為何不出手?你為何不出手!!”黃道婆說罷,單指直指老道士,顯然已經怒不可謁。

李秋子見得這黃道婆這般發怒,卻是淡淡道:“後來,他不是安然無恙嗎?”

“好一個安然無恙,虧你也說的出口!既然安然無恙,那麼我問你,‘了無’現在人在何處?”黃道婆問完這一句,李秋子卻是沒有了言語。

………【第八十二章 性情】………

見得李秋子沒有言語,黃道婆繼而道:“三百年前,你說九生派有一場大劫,比那一場更為浩大。好,我信了你,我修習‘九宮推演之術’三百載。我如今修為的境界,想必你也是清楚。我也為九生派推演了三年,我怎麼就沒有推演出來這九生派有什麼禍患?”

“那,是因為你的修為還不夠。”李秋子說罷,身形消失原地,只留下聲音在長廊中迴響,也留下了一臉震驚的黃道婆。

且說丁古固下了樓層,這第六層有弟子在研讀,卻是有了人,漸漸往下,人影漸漸多了起來,卻是沒有先前丁古固上樓時候的人來得多。等丁古固走出了這一座樓閣,這夜幕已然降下,新月早已掛在雲端。原來,自己方才片刻失神,這便是已經過了好些時間段。

這一座匿典閣,裡面卻是沒有窗,所以皆是以燈火照明,所以丁古固出了樓閣,才知道時間過去了許久。

“山色匿知音,煙雲伴月容。”

眼前夜色皎潔,爹爹媽媽遠在極海域,孫妙玉卻在第匿典閣九層修習,偌大個九生派,眼前這麼多的弟子,此時卻是沒有一個人是他所認識的。

這便讓人有些異鄉客情懷。

丁古固自嘲一笑,卻是想起了習田,這一會兒,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醒……

紅碉樓,綠雕瓦,此間長長的山體,卻是不能回答他。

習田的這一間廂房中,窗門大開,縱然是壁上的燭火也顯得有些飄忽,丁古固進得這一房門的時候,卻是見到了一個人。

這人身著一聲寬大的雪絨長袍,單手架著茶几杵著腮幫,獨坐在窗下的朱木圓凳上,雙膝之上放著一把冰冢劍,手握著劍身。

這人,竟然是澹臺雪影。

澹臺雪影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竟然會守著習田,先前那位通報的九生派弟子言明苦玄門,虛妄寺傳人遭遇危機的時候,這澹臺雪影卻是不為所動。

此刻,在這習田的廂房之中,丁古固卻是沒有見著圖悲雪閣的兩個男弟子,只見到澹臺雪影,這般熱心。這不禁讓他有些疑惑。

這廂房格局簡陋,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房間不大,位置也有些偏僻,卻也安靜。

此時,習田仍舊是昏迷不醒,面色卻見有些好轉。

丁古固淡淡走過,弄出了些許聲響,澹臺雪影卻是沒有醒,這便讓丁古固有些奇怪。

這時,進來一個弟子端著茶水的弟子,這弟子見得丁古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