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而且琉璃話中的意思她也明白,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她點頭:“好,我們現在就走。”她不忘文昭:“帶上文昭一起去。”哪怕是文昭入不了宮等在宮外,也強過把他獨自留在丁家。

芳菲當真怒了,真真正正的怒了,氣得她完全沒有了理智:“你敢汙我清白,我和你拼了。你殺了我的孩了,你害我和侯爺三年裡時時不能安靜相守,現在你還敢勾結外人來汙我清白,今天我不活了也要殺掉你以還自己一個清白。”

紫萱抬腳就把芳菲踢倒一旁去,看著她冷哼一聲:“你還好委屈,你還好冤枉!你的孩子怎麼沒得你自己清楚,說到你和丁侯爺不能安靜相守,嘿,我原本被你們弄得七死八活,打發人請你叫個大夫來,你偏要你的丫頭等到丁侯爺進了你的房再回此事,反倒賴到我的頭上。”

“你和丁家的人合夥欺負我也就罷了,背地裡還要瞞著丁家人再害我,當真是用心良苦。放心,我對你眼裡千好萬好的丁大侯爺沒有興趣,請你看好他不要讓他府裡府外的亂跑,弄個七姨娘八姨娘的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她搖搖手指:“只是,不要再把我當作是傻子,原來不懂的事情現在依然不懂,好不好?”

她早就聽琉璃說過不少本尊三年來事情,雖然不是全部的可也明白太多,眼下芳菲居然還想用那些害她的事情當作藉口,她當然不會再預設不作聲了:“至於勾結外人,嘿,那個外人可是丁侯爺帶進府中的,聽侯爺和那個外人說話,好像是原本就見過芳姨娘你啊——丁家當然有人勾結外人,那個卻怎麼也不會是我。不要忘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外人倒底是何方神聖。”

“懶得和你們說話,有什麼事情我們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再說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她絕對要把握好今天的機會,把丁家甩在身後。她真得受夠了,當真是一天也不能再在丁家住下去。

紫萱說完轉身就和琉璃往外走,而這個時候珍珠已經帶著文昭等在大廳外面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啊。

丁太夫人驚得臉色發白:“陽兒,還不攔下她!”今天的事情鬧到皇帝和皇后面前,不要說他們丁家的體面掃地,那個賢貴妃的名聲也會大大的受損,從此之後只怕會記恨丁家也說不定。

芳菲剛爬起來想追過去,豈能這樣便宜朱紫萱,她是氣瘋了只想著要把朱紫紫萱的嘴巴撕爛,已經忘記其它。可是卻被丁太夫人使人攔下了她,見她依然掙扎著鬧騰不休,一個耳光就讓她清醒過來:“你想害你姐姐賢貴妃不成?今天,本就是你理虧,一會兒給我向她跪下賠罪,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鬧到宮裡去。”

丁家的妻妾同時紅杏出牆,這訊息讓人知道她真可以一根繩子吊死自己,免得她家老侯爺回來後她也無臉見人、無法交待。

芳菲聽完低下頭半晌才輕輕的答了一聲:“是。”手在袖中死死的攥起,那些絲絲縷縷的疼痛更能提醒她眼下如何做才是對得:“太夫人教訓的是。”朱紫萱是變了,以前的一些法子不能用,可是有些法子卻是永遠有用的,比如賢良二字,再比如柔弱之相。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如何才能給她以及她將來的孩子幸福,沒有妻位她就永遠是個妾,是半個奴才;而她的孩子也永遠是庶出,永遠不會成為丁家的下一任主人。她是妾,也讓她的姐姐臉面不好看,所以她定要成為丁家的主母,成為一品誥命夫人。

而那個朱紫萱,只能死。

因為朱紫萱,她做了三年的妾;因為朱紫萱,她蒙羞含辱;因為朱紫萱,她這三年來過得日子沒有一天舒心——只有朱紫萱死了,而且還要是以惡名而死,才會讓她以後能設法把她的牌位請出丁家祠堂,她也才能是真真正正的丁家大夫人。

朱紫萱只有死,才能用她的血、她的命洗去她這三年來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