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向碧珠:“是誰告訴錢老國公的,你和天佑的事情自回來還沒有對人提及。”

璞玉嘆氣:“錢小國公幾乎天天來府中,原來人家還會懷疑是來尋郡主你的;但他天天伴在解憂郡主的身邊,幾乎把京城中所有的名勝古蹟都轉了一個遍,此事還用得著說嗎?只要有心人肯定會知道的。”

“誰是這個有心人。”紫萱盾向璞玉:“錢老國公的性子,在此事上肯定後知後覺,鐵定有人告訴他;和席家的親事能這麼快議定並準備成親,相信太皇太后是知情。”

碧珠跺腳:“明天就要成親,我們怎麼辦?”

“搶人去。”紫萱的臉上閃過怒氣:“進了錢府把天佑搶出來再說。”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好法子?只要明天成親讓他們找到新郎就成了。

碧珠馬上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她本就是不慣那些彎彎繞,直接上門搶人很合她的心意。

說做就做紫萱等人帶著人直奔錢府卻撲了一個空,錢天佑根本不在錢府,而是進了宮他們再大的膽子也敢闖進宮裡搶人,此計自然落空。

碧珠瞪眼:“那我們便在路上搶人。”錢天佑不會在宮中不出來的,到時候迎親的時候搶人一樣。

此計卻也行不通,因為明天太皇太后會親伴著錢天佑到席家迎親,要親去吃兩位新人的茶;衝撞了太皇太后的鳳駕同樣是罪能謀逆,此事自然也是不可為。

紫萱眯起眼睛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璞玉,你們回去找幾個生面孔,在京城之中買最好的嫁衣回來。”

碧珠看著紫萱:“做什麼?”她是認定了錢天佑的,非此人不嫁。

握住碧珠的手道:“姨母,明天你就嫁人吧。”

碧珠愣愣的看著紫萱:“可是錢家的人不會來我們府上迎親。”

錢家的別院中燈光能明,大紅的燈籠透著無比的喜氣,到處是人聲嘈雜,可是新房那裡卻靜悄悄的。

新房裡端端正正坐著一位蓋著紅巾的姑娘,身邊送嫁的人並不是席蓉身邊的丫頭——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有時候陪嫁丫頭不是平常伺候的那兩個人。

一身紅嫁衣的碧珠和雪蓮落在新房窗外,雪蓮敬惕的四下觀看,而碧珠輕輕一指彈向窗上的紙,一個小洞便出現在窗紙上。

然後兩個人便推門而入,看也不看屋裡的人一眼,反倒對屋外不敢放鬆半點;直到關上門她們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氣來。

雪蓮看向碧珠:“沒有想到如此輕易就得手了。”

碧珠看一眼房子徑直走到新人面前,伸手就揭開了那姑娘的紅巾:“咦?這個人是誰?”端坐在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席蓉

雪蓮看過去也是一驚:“怎麼新娘子換了人?不好,我們中計了。”她連忙把碧珠護在身後,卻被碧珠拉到了旁邊。

兩人警惕的左看右看,又向外面看了良久,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傳來的笑語聲昭示著這裡的確是在辦喜事。雪蓮輕輕的道:“我出去……”話沒有說完,碧珠人已經開啟房門閃了出去。

雪蓮回頭看一眼床上的新人,咬咬唇也跟了上去:她們明明親眼看到錢天佑了啊,怎麼新娘子會不是席蓉呢。

再回到前廳隱在暗處細瞧,周旋在賓客間的人就是錢老國公;而此時的錢天佑被人架著正要送往新房。

碧珠一拉雪蓮兩人先趕回了新房裡,看看那新人她咬牙道:“雪蓮,你先把她揹走吧。”雖然人不是席蓉,但是她也不能讓其和錢天佑成為夫妻。

“把她還是送回席府,記得給她換上日常的衣服;如今更加無人知道是她要和天佑成親了,名聲無損自然婚嫁無礙,倒讓我心裡舒服了不少。”碧珠幫雪蓮背起那個姑娘,開啟門讓雪蓮揹著人走了。

她又出去看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