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不……”說到這裡才看到碧珠,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碧珠?”

他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後再瞧又過去抓住碧珠的手:“真得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席家那個該死的丫頭呢?”

碧珠輕輕的搖頭:“原本坐在這裡的新娘子也不是席家的姑娘。”她對錢天佑細細的把事情一說:“一會兒雪蓮來了我們再核計,她應該會去尋萱兒和王爺的。”

錢天佑看著碧珠,目光直直的、眼睛眨也不眨:“你,今天真漂亮。”

碧珠臉更紅了,想抽出自己的手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力氣比較大的她,現在根本不是錢天佑的對手,居然抽了幾次都抽不回來;最終,她也就任由錢天佑握著了。

錢天佑喃喃的道:“洞房花燭,洞房花燭啊。”他忽然一拉碧珠:“來,我們吃交杯酒。”

燭火也好像是太過高興,就在兩人飲下交杯酒時忽然爆了一朵燈花出來。

燈籠的光線猛得亮了亮,霎間又恢復了平常;拎燈籠的兩個人笑道:“燈花報喜呢。”

墨隨風終於閃到了幾人前面,可是燈光時明時暗,再加上新郎倌兒的臉向下,他根本看不到臉;他看看幾個人,再瞧瞧另外一處新房,悄無聲息的縱向新房那裡——到了新房總會看到新郎是誰得。

這處新房只看外面也佈置得極好,院子裡同樣是靜悄悄的無人,他看一眼身後知道新郎還要一會兒才趕到,便又倒掛在窗前想看看新娘子是誰時,忽然聽到房裡傳來“啪”得一聲響,好像是有人捱了打。

有微弱的聲音傳出來,卻聽不太清楚;只能聽得出是有人在怒斥什麼人。

墨隨風更加的好奇了,大喜的日子裡會是誰在新房裡教訓人?他把窗紙弄破後,先看到是一個丫頭跪在地上,而床上新娘子蓋著紅巾自然是看不到臉得。

那丫頭因為背對著墨隨風也看不到她的臉,不過床邊上帶立著幾個丫頭,墨隨風倒是有眼熟之感;他皺著眉頭微一沉吟,忽然大吃一驚。

不等他想更多,新娘子一腳把那個丫頭踢倒在地上:“你居然把大姐的舊物戴在手腕上,居心何在?我問你一句,你倒是有八句在等著我,是不是以為跟著我嫁了過來,就能成為姨娘了?”

那丫頭正要回話,忽然有個丫頭道:“喜婆回來了,應該姑爺就要到了。”

新娘子喝那丫頭:“還不滾起來,今天晚上應該如何做你懂得,不要惹我生惱,明白嗎?”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坐好,屋裡再無聲息。

墨隨風現在不用看新郎倌也知道那是誰,因為屋裡的新娘子是司馬雲那個被人架了來得人當然就是水慕霞了。

他翻身上屋頂還沒有想到要不要搶了水慕霞就跑時,看到又有幾個人架了一個新郎倌走向席蓉所在的新房——會是錢天佑嗎?如果不是錢天佑,那個被架來的新郎倌會是誰?

393章 聽你得

墨隨風看一眼不遠處的水慕霞,再瞧一眼那後來被架來的新郎,一咬牙還是撲入黑暗中:怎麼也要去瞧瞧,要救水慕霞在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不驚動人的,因而是衝進新房搶人,還是在新房外搶人都差不多的事兒。

當然,在新房外搶人的話時間也來得及,他不知道今天怎麼會有三個人成親的,定要摸清楚眼下的情形才能有應對之策;不然一個謀算錯了,滿盤皆輸豈不是壞事。

他雖然心中焦急但還是極為謹慎小心的,並沒有弄出半點聲響來,很快他接近了後來的那新朗倌兒;但是這個新郎追倌兒同樣是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臉——就算如此,墨隨風差點驚叫出來。

架著新郎倌的人他雖然不認識,那燈籠上也沒有什麼字,幾個人的言談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墨隨風依然認出了新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