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也不用急,先確立大勢,只要孫氏內訌的大勢形成,隨著時間推移,江東豪強和普通民眾最後選擇我們,就會是水到渠成之事。”

黃忠和甘寧都默默點頭,黃忠抱拳道:“多謝軍師啟發,我現在明白了,之前我確實是短見。”

龐統微微一笑,“事情一步步來,先把曹操伸向江東的手打斷再說!”

就這時,一名士兵快步上前向甘寧稟報道:“啟稟將軍,前哨傳來訊息,江面上的哨兵已全部被幹掉。”

甘寧看一眼龐統,龐統笑道:“作戰之事你們決定,不用問我。”

甘寧點點頭,對黃忠道:“老將軍,我們準備開始吧!”

黃忠雖然今晚有點牴觸情緒,但他絕不會抗令,更不會消極出兵,更何況他現在已被龐統啟發,不再困惑,他當即道:“我回去準備,一刻鐘後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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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今晚有些心神不寧,他心中的不安來自多年的征戰經驗,今晚夜黑風高,又下了小雪,正是偷襲的大好良機,雖然張遼也知道劉璟和丞相簽署了停戰五年的協議,但他很清楚這種停戰協議並不可靠,當初曹劉兩家的第一份停戰協議就在南陽被丞相撕毀了。

作為合肥主將,張遼深知合肥的戰略重要,奪取合肥,不僅可以南控江東,更可以北窺豫州和徐州,這麼重要的戰略之城,漢軍一定不會視而不見,況且前年漢軍出兵合肥,已經表現出了他們對合肥的意願。

已經過了一更,張遼無法入睡,他索性起身,前去軍營視察。

曹軍大營由軍城、軍營和水寨三部分組成,其中軍城有四萬駐軍,而軍營內也有四萬駐軍,軍營位於濡須口東岸,實際上是水寨在岸上的延續,綿延十幾裡,由兩千餘頂大帳組成,距離軍城最近約有一里。

張遼沒有視察軍城,而是直接去了軍營,他最關心的是水寨,那裡凝聚著他數年的心血,張遼一路催馬趕到了水寨,剛到大門口,副將於禁上前見禮,“參見張將軍!”

張遼點點頭問道:“江面上有什麼情況?”

“回稟將軍,江面上很平靜,沒有什麼異常。”

張遼直接走上了水寨營柵平臺,曹軍水寨佔地三千畝,正好是一處優良的內河港灣,外圍部署了柵欄,一般水寨的寨牆都是用大船來包圍,但曹軍因為船隻數量不足,便在河中打下數千根木樁,又在木樁上釘上兩塊寬五尺的雙層木架板,士兵們便可直接站在木架板上進行防禦。

張遼走到西南角,這裡是最靠近長江之處,如果在白天,可以清晰地看見遠處江面,但現在只能看到數十步外,張遼凝視了半晌,他竟然什麼都看不見,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起來,回頭問道:“外面有幾艘巡哨船?”

于禁猶豫一下道:“一般情況下是二十艘?”

“什麼叫一般情況,我是問現在,現在外面有幾艘巡哨船?”

于禁有些懼怕張遼的嚴厲,他不敢應付,只得據實稟報:“黃昏時卑職派出二十艘巡哨船,要到天亮時返回,但外面到底有幾艘哨船,卑職也不敢肯定。”

張遼冷哼一聲,“我估計你也不敢肯定,你以為太平無事便放鬆了警惕,我估計最多七八條船在巡哨,其餘船隻都躲在角落裡睡大覺!”

于禁並不服氣張遼的指責,他申辯道:“卑職不敢放鬆警惕!每晚兩千人的防禦一個不少,不信將軍清點一下,看可有遺漏?只是因為哨船駛出去了,卑職無法控制而已。”

張遼向四周打量一下,防禦士兵確實不少,這一點可以承認,但于禁對外面巡哨船掌控太弱,卻讓張遼不太滿意,他隨即補充道:“你其實完全可以控制,你命二十艘哨船每隔半個時辰回來彙報一次,如果膽敢不來,便要軍法處置,或者派出軍法船巡視,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