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偷覬她的臉色,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從三年前到現在,魏沾衣有了些細微的變化,心事似乎更重了。

其他三人歸心似箭,行禮當夜就收拾好,魏沾衣倒不慌不忙,第二天還準備去滑雪。

她得找些事情轉移注意力,即將要回遼城,可她還沒有確定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這個和鬱清共同生活過的地方,也無法預料今後會不會再次遇見他。

如果遇見了,她要說些什麼?

他們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還是會發生其他,全都不得而知,但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讓魏沾衣頗有些心亂,忍不住一遍遍去想。

魏沾衣獨自到滑雪場,莫可打電話囑咐她小心,她光顧著與莫可說話,沒太在意腳下,被臺階絆了一下,手機掉在地上,她眼看著快要摔下去。

魏沾衣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是個極其急切溫柔的懷抱,她愣了一下。

對方將她抱至下一個臺階輕輕放下。

魏沾衣轉身,男人正彎下腰去撿她的手機,沒看清臉,只覺得氣質卓越。

魏沾衣彎起唇:「謝謝啊。」

年輕男人撿起手機,慢慢的站直身體,看到他的臉,魏沾衣的笑容凝固在唇邊。

就在剛才,魏沾衣還在思考他們會在什麼樣的時間點,在什麼樣的地方,以什麼方式重逢,還沒有得出結論,這張臉就這麼突然的闖入了她的視線。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改變許多也能摧毀許多,曾經她以為自己對鬱清的喜歡不過只是淺淺淡淡的罷了,卻在今天再次見到他的時候,這份淺淺淡淡排山倒海襲來,讓她心緒又再次有了起伏。

鬱清還是老樣子,英俊清雋,斯文得體,卻又有些不一樣,他頭髮有一半居然已經花白,臉色過於蒼白,人很憔悴。

他站在魏沾衣下一步的臺階,仍舊比她要高一些,蒼白的手微抖著,遞過來她的手機。

他眼神安靜溫柔,千般珍惜的將她看著。

誰也不知道鬱清有多緊張,幸好他還是善於剋制,唯恐會嚇到她,只在心裡告誡自己。

慢慢來,慢慢來。

可……

鬱清輕輕蹙起眉。

真是太想太想她了。

原本剋制的保持著一點距離,原本他只是想把手機還給她,再輕輕道一聲「好久不見」

可手指在觸控到她的一瞬間終於忍不了,鬱清忽然站上一步,抱起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手掌抬起她下頜,低頭便急吻。

魏沾衣感覺到冰涼的溫度,是鬱清毫無章法吮吻她唇的觸覺,又是他眼淚落在她臉上的感覺。

她被迫著被他用力揉進懷裡,分毫也退不得,他這吻也算不得多麼柔情蜜意,只好像要用這種方式確定她在這裡,在他懷裡。

時間過去得有些久了,他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魏沾衣推不開,唇已經被吮得有些麻疼了。

神經病。

三年沒見還是這麼無恥。

魏沾衣又踢又打,「有病啊!」

鬱清壓著微喘的呼吸緊盯著她,嗓音沙得有遮不住的顫抖:「嗯,有病。」

哪怕再怎麼剋制,眼神還是一秒洩露,他的心事萬般重,裝的全是她。

「我們認識嗎?」魏沾衣忽略他灼灼視線,神情冷漠。

鬱清猜到她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退避自己,裝不認識當然也猜到了,無奈地輕哂。

「你笑什麼?」

鬱清偏頭輕吻她耳朵尖,極是溫柔:「沾寶,你不知道,你其實很不會撒謊。」

魏沾衣抬手一巴掌扇過去,鬱清沒躲。

被打得狼狽。

她頗為蠻橫厭惡地瞪他:「鬱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