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如今的權勢地位,想要什麼已經易如反掌,卻還甘願放低姿態,謙和的來求娶,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心愛她,也是知道魏良是她在意的唯一親人,所以哪怕魏良百般為難,他也心無怨言。

被下馬威,劈柴,挑水,若是換一個人,哪怕是一個正常人恐怕都接不了,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苛刻對待,他卻如此好脾氣。

魏沾衣站在屋外看著屋內的鬱清緊鎖眉頭認真找東西。

鬱清回頭看到她,眉心舒展開:「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

魏沾衣依偎進他懷中:「鬱清,娶我好辛苦啊。」

「不辛苦的。」他柔聲肯定道:「不要說這種話,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我只是有點著急,想儘快找到戶口本,我們挑個好日子領證。」

「辦完婚禮,你就只屬於我。」

鬱清看著她臉,俯身,在她耳邊:「我會給沾沾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魏沾衣露出笑容,「好。」

三天過去,鬱清還沒有找到戶口本。

他變得有些焦急。

不忍心讓魏沾衣難過,總會格外有耐心的安慰她。

魏沾衣其實並不著急,她知道,著急的是他才對,他每次安慰她,其實是在安慰他自己。

魏沾衣終究是沒忍住,去求助小叔魏良。

彼時魏良正在和自己邀請來的後援團打麻將,正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酣暢淋漓醒不過神,她耐著性子等到晚上。

魏良打完麻將,陳嫂告訴魏良魏沾衣在正廳等他,他不急著過去。

陳嫂忍不住問:「先生就別為難他們了,小姐真是心疼鬱先生。」

魏良笑了笑:「那小丫頭從小外表看著硬得很,心腸比誰都軟,我得幫她殺殺鬱清威風,省得他以後把我們沾衣娶回家後不知道珍惜。」

陳嫂:「我倒是瞧著那鬱先生非常珍愛小姐,從前第一次來的時候便很疼她,如今更是事事千依百順,應該不會讓小姐受委屈。」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可能不替孩子把把關,這男人啊都是越難得到的越會好好珍惜。」

陳嫂碎碎唸了幾句,「那您見不見小姐?她等了您很久了,晚飯都沒吃呢。」

「讓她等著,沒出息的臭丫頭,現在不立規矩,以後肯定被鬱清吃得死死的。」

陳嫂偷偷撇嘴,她還是覺得是他們家小姐把鬱清吃得死死的。

關於鬱清對魏沾衣的態度,陳嫂自始至終在旁邊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前兩天,這鬱先生劈完柴挑完水還耐心十足哄心肝似的哄著小姐,換一個人,哪裡來這麼多耐心?更別提已經累了一天。

魏沾衣在正廳左等右等沒有等來人,氣勢沖衝過去找到魏良,手掌一拍桌,魏良被她嚇一跳:「幹什麼?」

「戶口本放哪兒了?」

「臭丫頭,胳膊肘往外拐,自己找去。」

「你告訴我,我去找。」

魏良裝模作樣:「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故意想不告訴我。」魏沾衣軟下態度,拉著魏良手臂:「小叔,你就告訴我吧。」

「你說你,你能不能矜持點!你好歹是個大家小姐吧!」

魏沾衣覺得他們叔侄的位置簡直顛倒得翻天覆地,就在前段日子,她小叔還巴不得她趕緊拿下鬱清成婚,她還義正言辭表示得「矜持」,誰知這才沒多久,全變了。

「我想嫁人。」魏沾衣做端正,格外認真道:「小叔,我想嫁給他。」

他們之間經歷這麼多,分隔這麼多年,和鬱清在一起是她最幸福的日子,無論如何,她想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