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到大事,沒有理由的相信。

何均池的企鵝裡,家人列表裡有三個人,他的爸爸媽媽以及程峪。

家人之間的信賴來自於血緣和親情,最親密朋友間的信賴來自於時間的沉澱,而何均池認為他和程峪之間的信賴跨越了血緣和時間,直接來源於靈魂深處的彼此靠近。

【未完待續】

☆、12

12呆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

宿舍裡,程峪換上寬鬆的居家服開始寫論文,何均池站在一旁,把程峪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整齊疊好放在凳子上。如果衣櫃寬敞還是掛起來才好,他想。

“我去洗衣服。”何均池把髒衣服放在盆子裡,走向衛生間。

他很長時間沒有手洗過衣服了,他家的洗衣機和冰箱是除了電腦和音響使用最多的電器。但比起洗衣店和學校提供的投幣洗衣機,他更願意自己手洗。將自己的衣服和陌生人的混在一起洗他總覺得很不舒服。

何均池從高中開始獨自生活,衣服自己洗,飯自己做。最開始他總洗不乾淨襯衫的衣袖和衣領,專門問了同班一個女孩才知道怎麼搓洗能弄乾淨。

想到這些,何均池不自禁地笑了笑。大學畢業很多年了,高中更是遙遠得幾乎記不清的年代了,他沒有想過還會回到學校宿舍來住,更沒想過在學校裡洗衣服。

清水裝滿塑膠盆,何均池揉搓著浸在水裡的襯衫和居家服,他特別用力的揉了兩把居家服,和酒店床單有過親密接觸的居家服應該好好洗。

他抬起頭,剛好撞上程峪的目光,不知道程峪什麼時候站在衛生間門口看他洗衣服。他停下手中的事,對程峪微笑。

程峪臉上的表情有些迷離更多的是不捨,走進來,摟住何均池親了親。

何均池不懂程峪的表情,看著程峪走出去準備繼續寫論文的背影笑了笑,舉起沾滿泡沫的手,用手臂揉了揉臉,程峪親過的嘴唇卻捨不得擦,彷彿吻的溫度一直停留在唇上似的。

何均池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陽臺上時程峪正坐在書桌前寫論文。何均池看著印在陽臺玻璃上程峪的影子,心中溫暖,過日子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去睡一會兒,你晾好也來睡覺。”程峪收拾好電腦和書本紙張,往上鋪爬。

“我不睡了,睡衣溼的。”何均池指指還在滴水的家居服。

程峪不耐煩的瞪何均池一眼。何均池還想拒絕,但實在找不出反對的話,最近幾天都在路上奔波,晚上睡得遲,其實非常想狠狠捂著睡一覺。

但他真的沒有睡衣可以穿了。難道,裸著和程峪一起睡?

只是想想何均池就漲紅了臉。

程峪見何均池一臉糾結的立在陽臺裡,把他拉到書桌旁,扔給他一件灰色寬鬆T恤,“穿這個睡。”

何均池接過T恤,利索的套在身上,跟著程峪爬上了在上鋪的小床。

他習慣睡床內側,程峪彷彿不用問就知道一般,將何均池讓到內側。何均池剛躺好,程峪拉過被子將他捂好,並霸道的把手壓在他身上。

原本以為這小小的床容不下兩個人,結果躺下後卻是剛剛好,只是兩人前胸貼後背的,有點熱啊,並且是越來越熱……

何均池掀被子,但被程峪壓在身上的手強行阻止了。“我熱。”他委屈的望著程峪。

這個樣子像什麼?像小狗。這人啊,既會賣萌又會撒嬌,真是輸給他了。程峪幫何均池掀開被子,“怎麼樣?”

隨著掀被子帶起的冷風,何均池打了一個寒顫。現在是秋天,氣溫可沒溫柔到可以不蓋被子。

“冷!還是蓋上。”何均池說著,自己卻沒有動手,等著程峪把他裹好。

“你煩不煩。”程峪的話中似乎帶著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