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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上國的貨色。他們肯定會答應這些佛郎機人的要求的。可這麼一來,吳世恭也肯定留不住這些人了。
看到了吳世恭緊皺著眉頭,楊如松也開始有些長進了。他立刻大喝道:“你們這些番人,投降了以後也想著要拿銀子。沒得丟了咱們軍人的臉,還好意思和我們大人說。”頓時,帳中的所有護衛都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但是這些葡萄牙人被楊如松罵了以後,卻很是不以為然。這也是東西方軍人之間的文化差異了。西方軍人覺得身陷絕境之後的投降,並不是什麼喪失軍人榮譽感的事。要不是他們是身處客場,可能這些葡萄牙人還會反唇相譏了。
但是畢竟岡薩雷斯的心理壓力重,見到了大帳中的氣氛也很沉重,他也就退了一步,主動向吳世恭說道:“當然,為了感謝尊敬的將軍的營救,我們為將軍服務的那三個月是不收報酬的,以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
可是吳世恭連一兩銀子也不想支付。但是眼前的局面再走下去的話,那就陷入僵局了。於是吳世恭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問岡薩雷斯道:“一直知道你們是佛郎機人,但佛郎機國到底在什麼地方啊?”
這也是吳世恭沒有細問,如果吳世恭知道那些葡萄牙人是孫元化從澳門僱傭的,那他也絕對不會問這個問題的。
可是,又怎麼能夠從口頭上指出一個國家的方位呢?岡薩雷斯聽了吳世恭的問題以後,也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吳世恭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他微笑著從大案後站起,繞到岡薩雷斯身前,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在地上畫起了吳世恭所記憶的歐洲地圖來。
也感謝現代的填鴨式教育,吳世恭畫的歐洲地圖還挺標準。畫完以後,吳世恭指著現代歐洲的一個個大國詢問道:“佛郎機國?是不是英國?是法國?是德國?還是俄國?……”一邊問道,吳世恭還一邊用武士刀指著那個國家在地圖上的位置詢問著岡薩雷斯。
可是吳世恭畫的地圖再怎麼精確,畫在地上了也精確不到哪兒去。再加上岡薩雷斯他們是面對著吳世恭站著的,看的地圖也是反的,又聽到了吳世恭說出了一個個新名詞,所以緊張之下,岡薩雷斯根本不知道吳世恭在地上指指畫畫在幹些什麼。
而吳世恭的詢問也有問題,他說的英國、法國什麼的,當時還沒有這樣的國家稱呼。如果吳世恭稱呼為“英格蘭”或者“法蘭西”的話,可能透過讀音,岡薩雷斯可以明白吳世恭的意思。
吳世恭是問得越來越不耐煩。他心中想道:“怎麼這些佛郎機人連歐洲的這些大國都不知道啊?難道他們都是三鹿牌的歐洲人啊?”
吳世恭就開始打量著岡薩雷斯這些人的相貌了。一看之下,疑心就更重了,這些佛郎機人雖然看著都是些白種人,但沒發現這些佛郎機人之中有金髮碧眼的啊?
吳世恭是不知道,歐洲的南歐和北歐人種差異是相當大的。要知道南歐人雖然也是白種人,但是他們的身材就比較矮小,面板也比較黝黑,眼睛和頭髮的眼色基本上都是黑色或者是褐色的,相貌上反而與中國人比較接近。這也就象純種的廣東人和山東人雖然外表差異很大,但他們都是中國人一樣。
但是吳世恭可不知道啊!他腦中所晃動的西方人的模樣,都是力士廣告上晃動著頭髮的模特形象。吳世恭倒也不懷疑這些人確實是不是西方人,白種人的膚色肯定也看的出來。但因為這些白種人都不知道歐洲的大國,吳世恭也就懷疑起他們是否真的是佛郎機人了。
這疑心病一起,吳世恭也連帶著懷疑這些西方人是否是西方軍人了。而感覺到了吳世恭懷疑的目光,岡薩雷斯也肯定知道剛才吳世恭在地上的指指畫畫是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