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與明朝官軍的作戰中,農民造反軍的各大首領也逐漸意識到了各自為戰的缺點,所以這次他們就組成了一支龐大的聯軍,在闖王高迎祥的指揮下,進行聯合的軍事行動。

崇禎七年十一月六日。河南陝州。

上百名明軍騎兵在一位千戶的帶領下停在了一個小山頂上。他們這時候離農民造反軍的距離有八、九里路,可是那些騎兵已經不敢靠近了,不過也沒有靠近的必要了。

因為就是這麼遠的距離,農民造反軍的聲勢也已經嚇得人膽寒。從明軍騎兵這裡看過去,在崖口而南的地區,南盡南山,北盡河曲,那是旌旗蔽空。甲光耀日。波壓雲湧而至,惟聞馬嘶之聲。

而且農民造反軍的連營一眼都望不到頭,估計延續著幾十裡;人畜踐踏過的地方,路闊有五六里。其總兵力已經讓人不敢想象了。

要知道,一入河南的時候,農民造反軍雖然也發展到了幾十萬人馬,但一來他們沒有兵合一處,二來大多數都是河南剛投靠的流民,戰鬥力也並不強。

可這次不同,進入河南的農民造反軍總人數不比上一次的少。而且這個兵力聚集在了一起,那總的實力已經不是做簡單的加法了。再加上這次的農民造反軍大多數都是流竄作戰中生存下來的老兵,所以戰鬥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上一次。

“大人!我們還要靠近些看看嗎?”一名騎兵詢問那名千總。

那名千總是臉色發白:“靠近幹什麼啊?差個二、三萬有什麼不同嗎?別把我們弟兄們都搭進去了。”

“大人,您看!”正在這時,一位突前觀察的騎兵叫道。

只見到農民造反軍突前的千餘騎兵發現了這些明軍。他們踏著麥田,向著這股明軍騎兵跑了過來。

“走!”那名千總毫不猶豫地一轉馬頭。“快些回報巡撫大人。”

因為農民造反軍的軍勢太大。所以他們已經不需要隱蔽了,因此除了派些騎兵在前面開道,也並沒有向前方左右派出大量的偵騎。

只是看到了這股明軍騎兵比較討厭,所以他們才驅馬驅逐掉他們。不過也因為知道距離太遠,也不可能趕上這股明軍騎兵,所以在裝腔作勢地追趕了一程以後。農民造反軍的騎兵也就收馬鳴金回營了。

“東翁!盧氏不能守啊!我們才一萬四千多兵馬,還要分手各大關隘和城池,根本擋不住陝匪幾十萬大軍。東翁留在這裡雖說可以略擋陝匪一二,但處於危地倒也罷了。但沒了左總兵和湯總兵的部隊,洛陽怎麼辦?後面的開封怎麼辦?東翁可要想一下那兩座城中可有著倆位王爺啊!”王師爺竭力向玄默勸說道。

玄默一言不發,看了看下手的左良玉和湯九州等武官,等著他們的表態。

湯九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是沉默不語,這時候的他可是不想做那隻出頭鳥的。可是相對來說,左良玉在官場上的悟性可比湯九州高多了。要不然,他怎麼會在短短几年中從一個罪軍成為總兵的呢?這種上竄速度也不僅僅是能夠透過賣菊花換來的吧!

左良玉知道,其實玄默早就有了退意,無非是巡撫守土有責,讓他不能夠首先提出撤退。而這時候如果左良玉領會上意提出了撤退,雖然可能在事後受到些處分,可是隻要抱住了巡撫大人的大腿,現在失去的也將在日後連本帶利地補回來。

於是在醞釀了一番措辭後,左良玉躬身行禮道:“巡撫大人!各位大人!盧氏只是一個縣城,城小牆低,大軍根本施展不開。如果要在此處擋住陝匪,必定要在城外設營據城而守。可如此一來,正中陝匪蟻附之計。處在城外的軍隊也凶多吉少。”

“而陝匪如果把盧氏團團圍住以後,內外不通,外面也沒有人來總攬大局,反而是誤了剿匪大計。如果巡撫大人一定要守,那末將也就自告奮勇帶著自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