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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得到的《紫韞》。”白初宜語氣平靜,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紅裳的神色遽變。
“……”紅裳咬唇不言。
“道遠說不在燕家,那麼,你知道嗎?”白初宜毫不放鬆,立刻就逼問。
紅裳原本青白的臉色在聽到這個問題後,立刻漲得通紅,更將牙齒咬得微響,令凌晏他們一驚,隨後就聽到她鎮靜的回答:“奴婢不知。”
“是嗎?”白初宜看向她,“年幼嗎?那麼,為何要隨我去安陸?”平靜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紅裳卻不由一顫。
白初宜不耐地擺手:“如果你堅持這個答案,就退下吧!”
紅裳緊緊咬住顏色蒼白的嘴唇,半晌才道:“奴婢真的不知,但是,奴婢的生母曾經說過,‘若家中驟變,必因《紫韞》而起,得《紫韞》者,即仇也!’奴婢認為,永寒即便不是仇人,也必有關聯!”
“原來如此……”白初宜點頭,“你與蕊珠一路也都累了,先去休息吧,不必伺候了!”
紅裳欲言又止,終是不敢違逆她的意思,行禮後便退下,只是腳步有些不穩。
以她這般年紀,又與《紫韞》扯上關係的家門並不多,其他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身世,一時間,連道遠都不免抬眼多看了幾眼。
松木門無聲地合上,凌晏第一個出聲:“這麼看來,永寒不是已經知道《紫韞》的內容,便是與我們一樣認為那得之無用、棄之可惜,否則,他絕對不會拿出這份天下唯一與‘聖朝秘藏’有關的東西!”
“得之無用、棄之可惜……”寧湛重複了一遍凌晏的評價,眼神一變,“那麼,事情就不簡單了!無論如何,公開《紫韞》對他而言,好處肯定必獨佔要多!”
道遠握著長劍,這時忽然開口:“王上。鄭後。王儲。”
“永寒與安陸王真的鬧翻了?”楓舞眼睛發亮,立刻問道遠。
道遠卻只是點頭,沒有說話。
三年前,紫華君在遂關遇伏,東嵐王向神司抗議,同時嚴令包括主祭在內,神殿人員未得王旨不得出境,眼見東嵐與神殿正式交惡,世人的震驚未消,安陸王又諭令諸王子、宗親與朝臣官員不得與神殿擅自往來。兩大國皆與神殿正面對抗,各國剛以為兩國有了默契,東嵐兵就從東西兩線直襲安陸,東嵐王一句“永無和解”宣告當世兩大國正式敵對。緊接著,安陸王召回正在雍都自省的三王子永寒,密談近一個時辰,以永寒離開的臉色以及相關後續看,這對父子是的談話可以說是不歡而散,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們故意作戲的可能。
道遠與安陸王室的關係曖昧,箇中詳情自然知道得比外人多,而且,以他的嚴謹態度,既然這樣說了,就必是實情。
“安陸王在中秋大祭之後,對宗親長輩表示將盡快確立王儲,以安民心。”寧湛也說出一個訊息。
至此,永寒的打算已經明瞭,至於如何做就是白初宜的事情,畢竟,白王的承諾與其他人無關,而且,之前雲間王的強硬手段也讓各人沒興趣參與此事。
白初宜瞭然地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楓舞他們各自起身,道遠卻沒有動。
“何事?”白初宜本來在沉思,被凌晏碰了一下才發現道遠的動靜,不解地問道。
道遠握著長劍,眼中的冷然稍斂,語氣平直地道:“不要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同時停下腳步,有些奇怪地看向道遠。白初宜同樣奇怪他竟會如此要求,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答應:“道遠,你並不在乎安陸,這些與你無涉,不是嗎?”
身為燕展老人唯一的血裔,道遠並沒有繼承先祖的才學,反而一心專注於劍道,於身外庶務並不在意,因此,很多時候,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