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剩下王石跟謝式千兩人還活著。

王石將此人從箭矢靈器上搬了下來,拿下了他手上的魔銅戒,在他的身上搜尋了一番後,找到了點東西,用火焰將屍體化為灰燼。

發死人財這種說法雖然不好聽,但也總不能白白將資源浪費,謝式千看著王石做著一切,也沒有什麼意見,這都是王石應得的。

要是沒有王石,謝式千也不可能活下來。

靜靜地看著火焰的燃燒,王石的神色格外的平靜,整個人也都透著一股冷。

如此站立著,成了一尊雕像。

謝式千拿出了丹藥,開始依次服用,治療傷勢,很快就做好了最基本的處理,然後面色凝重地對著王石說道:“王道友,按照那位操縱者的秉性,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追上來,我們應該做好應對之策。”

王石筆直地站立著,如同一把即將要出鞘的刀,聲音異常平靜地說道:“他們,都死了。”

一時間不能理解這話的意思,謝式千嘆息道:“世事無常,終究是我們貪圖便宜,中了他人的套,妄送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那操作傀儡的人,實在是太過強大,無法與之抗衡。”

“死了五個人。”

謝式千略微皺起了眉頭,並不知道王石到底要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就略微陷入了沉默。不一會之後,他說道:“王道友,要是再耽擱下去,怕是那位操縱者就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去檢查了一下箭矢樣式的靈器,謝式千試了試,還是能用,便說道:“王道友,我們兩個一塊逃也不是法子,分開逃的話,還是有著一定的機率活下去。”

其實現在這個箭矢靈器已經載不動兩個人了,即便王石的戰力強悍,謝式千也不想再跟王石一塊了。

利益總是暫時的,沒有了利益,所有人都是陌生人。當初在逃命的時候,謝式千將王石拉倒靈器上已經死仁至義盡了,雖說他後來還想將眾人給甩下去。

修行者,本就應該是冷酷無情。

修行這條路,也唯有冷酷無情的人才能走下去。

王石自然是一聽就懂謝式千的意思,平靜地說道:“走吧。”

現在的王石,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上平凡的還是居多的,需要明白“大多數人”,他們才是組建起並且影響這個世界的力量,一個人的力量,無法跟“大多數人”抗衡。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謝式千向著王石望了一眼,還是不懂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能抱了抱拳,說道:“王道友,就此別過!”

“別過。”

眼中閃過了疑惑,謝式千還是忍不住問道:“王道友,你這是準備……?”

王石的眼神開始凝聚起來,聚集出焦點,看著眼前飄動地鴻蒙氣,平靜地說道:“殺人。”

憤怒到極致的暴喝,能夠震撼人的心魂,可以讓對手嚇破膽;平靜地闡述殺人這件事,則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緩慢地刺進人的心臟,讓人不寒而慄。

謝式千心中微冷,被王石的殺氣所侵染,靈力的運轉都出現了停滯,呼吸了幾次之後,才算是明白了王石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王石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才大家齊力闖出傀儡大軍,本就是生死未卜的事情,那五人慘死其中,完全不是任何人的責任。

作為一名修行者,應該具有隨時死亡的準備。

既然已經死了,那麼一切都煙消雲散,就不再有什麼恩怨。

更何況,本就是互不認識的人,到最後都可能變成自己的敵人。

從長遠來看,春秋門之中的人越少,其實就越對自己有利。

這樣的人死了,與自己又有什麼干係呢?

難道先前死的那些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