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出奇。

這樣的月色下,有女子,總是很美的。

月色,是一種絕色。

女子,更是一種絕色,更何況是自己打心眼裡喜歡的女子。

寧一向著王石的身上靠了靠,用盡所有的力氣說道:“你得去找我。”

王石笑著說道:“我去接你。”

“找”跟“接”,完全是兩種概念。

“要是你去接我,那我一定梳妝好了,用最豔的紅妝,穿著最明亮的紅衣,把我母親留給我的首飾都帶上,一定比你見過所有的姑娘都漂亮。”

“你本來就是。”

“你要是來,我一定跟你走。”

突然有一股滾燙的酸澀湧進了王石的心中,平復了好一會,承若似地說道:“我怎麼會不去?”

寧一轉過了身,抱住了王石,將已經有些涼的臉頰放在了王石的胸膛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王石輕輕地抱住了寧一,也閉上了眼睛。

很安靜,很久遠。

兩顆雜亂的心,從砰砰直跳,慢慢相互靠攏,然後恢復了久遠的平靜。

就這樣的安靜,已經很好。

月光隨著小溪,流出了很長的距離。

王石將睡著的寧一抱了起來,抱到了屋子裡。

林風有眠,萬物有眠。

兩人,亦有輕眠。

……

篤篤的敲門聲。

李逸仙開啟了房門,看到了起的很早的南懷樂,眉頭微微一挑,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師父,春秋門開了。”

“老三還在外面風流快活,沒回來?”

南懷樂微微愣了愣,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老三在外面……?”

世上的人,一般都是心中有狗屎看什麼都是狗屎,心中有佛的人看什麼都是佛。李逸仙自然是按照他的生活去揣度別人的生活,自己天天在青樓裡流連忘返,也就認為王石會做出跟自己一樣的事情。

“怎麼,你覺得老三不像為師這種人?”李逸仙十分自信地問道。

當初李逸仙就打賭王石會帶著兩朵桃花回來,只是現在看來,他當初說的話也算不上數了。

“師父,春秋門開了。”南懷樂無奈,只能繼續說道。

李逸仙走了出去,說道:“不忙,吃完早飯再說。”

至於李逸仙的早飯,倒是很簡單,去了山下的小鋪子裡,吃了半斤油條喝了一碗豆漿,李逸仙就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

“師父,春秋門開的比以往早一些,陰陽應該是在其中做了些事情。”

“滑溜的泥鰍,應該怎麼捉?”

“不會捉。”南懷樂老實地說道。

“老三會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

“那我們給老三準備點什麼?”

“你就給老三說說你怎麼走路就好了,這小子整天盯著你走路,就想學你怎麼走路,到最後弄不好就是邯鄲學步,只會爬了。”

南懷樂略微低頭,說道:“師父,我還是下不贏棋,這步子,我走的還是不好。”

“沒事,夠老三學的了。”

“那麼老二應該準備點什麼?”

“估計上次老二粗製濫造的烏龜殼已經碎了,你就讓老二再打一副堅硬點的烏龜殼好了,最起碼讓老三能夠有恃無恐。”

“其實,老二,挺勤快的。”南懷樂說道。

“嗯,那就再讓他弄個聚靈陣,估計老三能夠用得到,畢竟他的胃口挺大的。”

“好的,等會我就去吩咐老二。”

李逸仙挑起了一根鹹菜,放在嘴裡嚼著,說道:“還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