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她已經癱軟在了羊毛地毯上。

她癟嘴笑笑,然後慢慢扶著小木桌站了起來,剛剛喝的葡萄酒,似乎也在此時發作,帶來一些微醺。

羌達緹便自顧自坐上了殿中最豪華的座椅,一個雕刻有令人恐懼蟒蛇的座椅,蕭初燻只是看那座椅一眼,便要瑟縮很久。不過羌達緹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用手撫摸著椅子把手上的蛇身,甚至將手指探進了蛇大張的口中,嚇得蕭初燻又往後退了一步。

以前家裡養的小金,比那座椅上的蟒蛇可愛多了!蕭初燻吞了吞口水想。

終於,蕭初燻受不了靜謐恐懼的氣氛了,主動克服侷促,笑道,“不知單于讓我過來,是什麼事?”

羌達緹幽幽的抬頭,神色複雜的看了蕭初燻一眼,突然道:“笑一笑!”

蕭初燻的臉,卻是青了又白,就是沒露出個笑來。

她的嘴角扯了扯,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單于您剛說什麼?”

羌達緹看著蕭初燻縮頭縮腦的模樣,竟是眼中挑出一絲好笑的意味,重複道:“笑一笑!”

這次,蕭初燻的臉更黑了。

她實在不能想象,一個堂堂的單于,千辛萬苦挾持上她,竟然是讓她笑一笑。

讓她笑,很簡單,可是讓她在這種情況下笑,恐怕比殺了她還難。

“單于……您不會……就是讓我……只是笑笑吧!”

羌達緹卻是一臉否定的看她,“死前,笑一笑!”

蕭初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原來,笑一笑,只是句沒補充完整的話。

“單于到底想要什麼?”

羌達緹走下了座椅,慢慢向蕭初燻靠了過來,就在蕭初燻往後縮的時候,一把摟住她的腰,狠狠一拉,讓她緊緊貼住他裸露的身體,見她緊張的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竟是微微挑眉,“你不是很鎮定,很冷靜的麼?”

蕭初燻不知他從哪裡看出自己很鎮定很冷靜的,但是如今的場合,無疑吐出自己真心話比較重要,所以她微閉上眼睛,慌忙道:“不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您到底要幹什麼!不知道我究竟還有幾秒可活,我也怕……怕死……”

“好!很好!”羌達緹似乎點了點頭,但蕭初燻依舊閉著眼睛,曖昧的跟他身體決鬥。

“那……把東西交出來吧!”羌達緹卻在這時突然放開了攬住蕭初燻纖腰的手,可是這手,又以蕭初燻不能想象的速度,攀上了她的頸脖。

“什……什麼東西?”蕭初燻被那蠻力壓的往後仰,終於睜開了眼睛,卻只能看見那漂亮的藍眸中的殺機。

她不知道自己這裡,究竟有什麼東西,是羌達緹想要的!

“錦瑟交給你的東西!”藍眸死死的盯住蕭初燻已經開始蒼白的臉頰。

“我……我……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蕭初燻開始為錦瑟擔心了。

那東西,錦瑟沒有通知,就那樣詭異的給了她,可見是多麼秘密的東西,既然給了她,沒有給她效勞的剛然單于,便說明錦瑟根本不願意那東西落入單于的手中。如今單于知道東西在自己手中,那麼……也就是錦瑟已經扛不住,將秘密吐露了出來!

以蕭初燻所知道的錦瑟,她是那麼隱忍的女子,不會輕易吐出秘密的,還不知,是受了怎樣的折磨。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藍眸中,泛出一絲殘酷的微笑,“或者是……應該讓錦瑟親自出面,來拿回那張地圖?”

提起地圖,羌達緹就有氣,錦瑟當年交給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曾核對過,是那被蒼寒魂截去的藏寶圖沒錯,只是後來不知那丫頭花了什麼樣的功夫,竟然把圖又換了回去,害他拿著假的地圖先行回到了西域,那時,他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