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屬把手頂著他的肺部,連帶剛才陳遠起腳產生的力量,疼痛異常,剛才的神氣活現蕩然無存。

陳遠跳到側翻的桌子上,又跳下來。湯勇軍躺在地面,身上是桌子,悶哼一聲,“哎呀!你輕點好不好?”

陳遠啞然失笑:“你以為你在按摩嗎?”銬著手銬的雙手拉起他,鐵鏈絞在他脖子上:“**你全家,老子就是耍橫,你怎麼樣?”鐵鏈勒著湯勇軍的脖子,漸漸地臉色漲成紫黑色。

女警察從未見過如此亡命之徒,嚇得花容失色,把圓珠筆當做手槍對著陳遠顫巍巍地說:“你,你,你要幹什麼?”

湯勇軍舌頭伸了出來,開始翻白眼,拼命掙扎,想掏出後腰的槍,卻被陳遠膝蓋一頂,頓時像只待宰的青蛙,無法動彈,直欲暈去。

陳遠放開他,拾起掉到地上的手槍拍在桌子上:“老兔崽子,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些,非把你脾臟打破裂不可!快,給大哥我開啟手銬。”

湯勇軍老半天才緩過勁來,雙手勒著脖子呼哧呼哧的喘氣,慢慢爬起,手槍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在陳遠冷峻面容的逼視下,警察的尊嚴與歹徒的威嚇雙重交壓,心跳比跑十倍馬拉松還快,手掌顫抖著愣是不敢去拿。

他遲疑一陣,終於掏摸出鑰匙給陳遠開啟手銬。天啊,我老湯第一次向邪惡勢力屈服……這滋味真是太屈辱了……

陳遠活動活動手腕,轉身掄開手臂抽了女警察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你這臭婊子不當妓女,反做警察,真是糟蹋了人才。辱及我家人的女人,你算頭一個,我決定給你一些獎勵。”倏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稍一用勁,手腕關節處被陳遠硬生生拗斷。

女警察殺豬般尖叫起來,痛得在地上打滾,鼻涕眼淚橫流,死了全家也沒淒厲成這樣子的。

陳遠掏出傻在一邊流汗的湯勇軍口袋裡的香菸,點燃了五六支,全塞進女警察正在嚎叫的血盆大口當中,獰笑道:“小麗,要怪就怪你長了一張賤嘴。”

“你,你到底是誰?”湯勇軍扶著牆壁慢慢站起,暗地裡觀察形勢,準備隨時逃出審訊室。

陳遠搖搖頭:“我是陳遠,守法公民。”

審訊室外邊冒出一個頭來,問:“陳遠?陳遠來了?”楊義學提著褲子進了屋,原來剛才他去衛生間了。進門一看,眼前的狀況讓他大吃一驚,平時囂張跋扈的湯勇軍倚在牆上滿臉驚懼,那股自信已經蕩然無存,額頭涔涔而下的冷汗說明了他此刻的內心。

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的女警小麗灰頭土臉、頭髮凌亂,嘴上全是燎泡。兩位警察眼睛都盯著桌子上的手槍,偏偏沒誰敢去碰上一碰。

這小子,無論在哪裡,都只有他揍別人,沒別人揍他。

楊義學似是有幸災樂禍之意,也不管湯勇軍,像是遇上老朋友一樣,拉住陳遠的手搖了又搖:“哎呀兄弟,你走了也不回來看看哥哥,你看這事……”

“老楊!”湯勇軍對另一個人,可就威風了,嚴厲的訓斥楊義學:“你就是這樣審訊犯人的嗎?”

楊義學:“湯局長,都是老熟人了……”

湯局憤憤不平的說道:“知道幹嘛降你當拘留所所長了?就因為你跟這些嫌疑犯的老熟人關係!”

陳遠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位四十出頭的湯局,問楊義學:“這位是……”

楊義學陰沉著臉說:“這位是咱們局裡新來的湯勇軍局長,我下來了,現在只負責拘留所了。”

“哦。”陳遠若有所思,忽然又說:“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湯勇軍沒言語,事實上也輪不到他說話。陳遠撥通了林高歌的電話:“老林,我又被請到北城警察局來了。呵呵,局裡新來了一位湯勇軍湯局長,很正直的一個人……嗯……好,我知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