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抵著她的額頭,“我要聽的不是這句話。”

她眨著眼不解地問:“那你要聽什麼?”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尖尖的小下巴和紅潤的雙唇,用極其魅惑的聲音幽幽念出,“說你是我的。”

紅暈倏然從她的臉頰一直延伸到頸項,她害羞地埋首在他胸前,用極輕柔的語調緩緩道出,“我是你的。今生今世,自生到死,都只是你的。”

第11章(2)

不久之後,薴蘿那邊果然傳來訊息,說那位本已啟程奔赴施南聯姻的孝感公主忽然被人劫殺,連同送行的薴蘿國太子和公主也一併被人劫走。

訊息傳至施南時舉朝震動,人人都等著皇上的反應——該是慰問?是問責?還是決定放棄聯姻?

但皇上那一日沒有上朝,他將自己關在辛慶宮中整整兩日,說他深感這是天意弄人,上天要懲罰施南之前過於血腥的侵略,告訴施南從今以後不能有任何的和平之想,做了報應,所以才使施南與薴蘿的聯姻失敗。

緊接著沒多久,深得皇帝寵愛的容妃忽然從宮中消失,是生是死都無人知道,即便皇上派人宮內宮外四處尋找,卻都一無所獲,此事成了宮中又一件轟動大事。

然後,辛慶宮傳出訊息,說皇上龍體染病,病勢沉重。

傳出皇上重病訊息第五日,突然有太監傳旨,說皇上有要事要單獨召見太子。傳言頓時紛紛而起,都在猜測皇帝是不是要傳讓大位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太子才走進辛慶宮,皇上就下旨命內宮禁侍以叛國罪將他當場拿下,打入了天牢!

當日,常德王朱世弘領了密旨,率兵部一萬人馬將皇都中各大太子黨親信的府邸團團圍住,一干太子黨人等都沒有按常理關入刑部,而是直接押到兵部問罪。

同時,皇都之外已是六郡都督的宗迪飛將軍也親率三萬大軍鎮守皇都周邊,以防有人趁勢作亂,動搖皇權。

施南國內,朝上朝下,一片風聲鶴唳……

現下已過子時,但是辛慶宮的燈還亮著。

朱世弘才剛走到辛慶宮門前,一名太監便忙著上前行禮,悄聲道:“常德王,陛下有旨,說無論您何時回來,都請入殿與他商討大事。”

“父皇怎還沒睡?”他皺眉看著裡面的燈光,邁步而入。

朱禎裕這幾日異常疲倦,臉上皺紋似乎比起之前要深刻許多,但他睡不著。當二皇子走時時,他的手上依舊拿著一本奏摺,手邊則是一堆看完和沒有看完的卷宗。但他眼神卻迷茫地望著地上的方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父皇,兒臣回來了。”他跪在皇上的面前,神情很平靜,但是攥握著的手指卻顯示他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激動。

“起來回話吧。”朱禎裕啞啞地問:“現在抓了幾個?”

“工部左侍郎王若甫、刑部尚書潘仁典、侍郎房子奇、戶部尚書何必武、督察院右都御使翟嘯青、通政使司的左右通政於廣傑、費長齊,以及翰林院大學士的胡少保、萬泰黎,一共九人。”

“九個?何只這九人啊……”他一聲長嘆,“這些年,世隆身邊這一黨人,不論死忠與親近的,還有那若即若離的,何只十人、二十人?只怕過百也未可知。”

朱世弘冷冷道:“終究是樹倒猢猻散。知道太子已經被打入天牢後,這些被抓的人,便立刻表明要揭發太子指使他們所做的不法之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忠臣烈士。”

“會審太子之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朕會自己看著辦。他縱然犯下大錯,也是太子,皇家的顏面還是要顧的……”

他咳嗽了幾聲,朱世弘忙上前將父皇扶住,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問“父皇累了幾日,是不是先去歇息?其他的事情,兒臣先自己處理,隨後再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