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張白色的手帕蓋掉了一半,唐威只能看見一隻女人的手。

唐威下意識的就想要走過去掀開那個手帕,但腳步剛一動,卻又被她收了回來。

很奇怪,這裡很奇怪。

唐威擰緊了眉頭,腦袋裡忽然想起了昨天她在昏睡期間聽到的賀銘在她耳邊留下的幾個零星語句。

“等不及”,“禮物”……

驀地,唐威的眸子緊縮了一下。人跟著果斷的將房門關了上,跟著閉上了眼,費力的將心口翻湧而上的氣血壓了下去。

禮物?唐威在心中冷笑,或許該說是“陷阱”更為恰當吧。

她可以看的出賀銘儘管喜歡著她的反抗,但明顯更期待她再也不能反抗的時候,兩個一樣的房間,但進去後,對她來說恐怕就是另一種結果。

唐威想著房間裡那被遮住一半的照片,這誘餌選的還真是巧妙,不是那種一看便讓人心動的槍械或者是電話之類的逃跑工具,而是一張神秘的照片。唐威蹙了下眉,看來賀銘也知道了自己是在和他打持久戰了。

心中想著事兒,唐威面上的表情卻沒有過多的變化,她現在才知道林準的一張冰山面癱臉是多麼好用了。她還做不到像他那樣表面和心裡都是那麼的冷靜自持,但至少可以糊弄一下人。

賀銘已經知道了她並不是那麼急著逃跑,而是在趁著他故意給的機會摸索著周圍的環境,這對她來說並不是個好訊息,這意味著賀銘會有事先的準備,給她看到的,都是他想讓她看到的,這對她來說很不利。

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卻也有一定的好處,至少在賀銘還對自己的“摸索”行為感到有興趣的時間內,她還能再次獲得這種放風似的機會,而他既然敢讓她短暫的脫離他的一部分掌控,本身對她來說就是一種難得的機會。

儘管這種機會帶來的希望其實很渺茫。

唐威又挪動著身體在屋子裡轉了一會兒就回了她之前的房間,這裡很大,她並沒有那麼多體力在賀銘回來前把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檢查一遍,而賀銘雖然樂於給她這種放風的機會看她“真實”的表現,卻並不會希望他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種“脫離掌控”的情況。

面對這樣一個古怪,而且心理病態的人,唐威不得不小心謹慎到每一個細節。

回到房間躺下後沒有多一會兒,沉重的鐵大門被開啟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唐威合上了眼眸,暗自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該怎麼表現,才能讓賀銘給她更大一點的活動空間?想到那個賀銘精心設計的陷阱,唐威被子底下的手倏然攥緊。

他顯然已經有些等不及要看到她的“臣服”了,可是卻也放不開如今這種“征服”過程中的快感,如此,或許很快的,她將會再次擁有一個出去活動的機會,當然,外面肯定還會有一個更加精緻的陷阱。

在厭倦了用藥物和時間模糊的控制後,這種引誘試的控制,雖然看起來要比之前的溫和許多,但一旦她不小心行錯一步,只怕等待她的都是萬劫不復。

唐威聽著賀銘一步步走近的腳步聲,後牙咬到有些微微的疼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喊著林準的名字,多希望下一刻出現在她視線裡的就是他的面孔?

她真的很想看看他的臉,聽一聽他的聲音。

“姐姐,我回來了。”

冰冷的手指觸控到她的臉頰,唐威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唐威看著眼前的賀銘,眸光暗了暗。

“吃吧,還熱乎著吶。”

親暱而平常的將仍舊散發著熱氣的小籠包送到唐威的跟前,賀銘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著椅子坐到她的跟前。唐威默默的接過他手中的包子,卻在入口的一瞬間被他猛的打翻。

唐威抬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