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快便又故態重萌了,就你這樣一遇事便立時成了慌腳雞,只會拖我的後腿,以後能成什麼大事!”

罵得顧葭唯唯諾諾的,正要認錯兒,餘光忽然瞥見對面祁夫人的屋子有了動靜,因忙壓低了聲音道:“祖母,大伯母那邊有動靜了,應當很快就會去叫顧蘊起身了,我們只等著看好戲罷!”

想著很快顧蘊就要落入泥淖裡,以後再別想居高臨下的看她,她說到最後,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只是她話音剛落,整個人忽然就僵住了,才還興奮得滿是紅光的臉也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片刻方結結巴巴與彭太夫人道:“祖、祖母,您快、快看,是顧蘊,是顧蘊啊,她怎麼會與大伯母待在一起,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彭太夫人見她忽然一副見鬼的樣子,本來還欲罵她的,聽得她的話,也是瞬間神色大變,近乎是連滾帶爬的撲到了窗欞上。

果然就見一身艾綠色半袖的顧蘊正跟在一身薑黃色通袖衫的祁夫人身後,從屋裡走出來,瞧著神采奕奕的,也不知正與祁夫人說什麼,孃兒倆都是滿臉的笑,跟著的丫頭婆子也都在笑,好一幅和諧美好的畫面。

彭太夫人的眼睛立時瞪得圓圓的,眼裡滿是驚怒與難以置信,幾乎要將窗戶紙給瞪出兩個窟窿來一般。

明明昨晚上她就是親眼看見顧蘊主僕進的她的房間,之後也再未出來過,她當時還曾暗暗慶幸,幸好報恩寺的廂房都不大,只要一間屋子住上兩三個人,便覺得轉身都困難,譬如她屋裡昨夜多了顧葭主僕,就覺得擠得連氣兒都喘不勻似的;顧蘊又一貫驕矜,不然她若忽然提出要跟祁氏住,她們的計劃豈非就要前功盡棄,毀於一旦了?

萬萬沒想到,顧蘊此時竟會與祁氏一塊兒走出祁氏的房間,一看便知道昨夜她是與祁氏住在一起的,這怎麼可能,她是什麼時候出的自己的房間,她不是該一進去便人事不省嗎,那個香丸難道不靈了?

還有小五自進了顧蘊的房間便再沒出來過,他不會是已經遭遇了不測罷?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計劃到底哪裡出了岔子!

彭太夫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捂著胸口頹然的癱在了榻上,腦子亂得已經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了。

“太夫人起了嗎?”門外卻忽然響起了祁夫人的聲音,“還請太夫人動作稍稍快些,我們用過早膳後就打道回府,也省得待會兒天熱還是次要的,萬一再下雨,道路泥濘,我們可就要被困在這裡回不去了。”

彭太夫人渾身一顫,忙拿眼看顧葭,示意顧葭去開門,不想卻見顧葭抖都比她還厲害,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顧葭,低聲喝命黃鶯:“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給大夫人開門!”

黃鶯顫聲應了,好容易讓自己抖得不那麼厲害了,才行至門前開了門,強笑著衝門外的祁夫人和顧蘊屈膝福了一福:“大夫人四小姐請進,太夫人已經起了。”

祁夫人點點頭,正要說話,周望桂帶著自己的丫頭婆子也過來了,與祁夫人彼此見過禮,又受了顧蘊的禮後,周望桂說道:“大嫂,我們是用過早膳就出發嗎,我瞧這天兒還要變呀,還是趁早回去的好,也省得回頭被困在這裡,我家福哥兒從生下來到現在,昨夜還是第一次離開我呢,我這會兒只恨不能立時飛回去見他,也不知道昨晚上他有沒有哭著找我?”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才已與太夫人說好,待用過早膳我們就出發了……”祁夫人點點頭。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對面的房間裡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尖叫:“啊——”

聲音悽慘尖利,似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把所有人都唬了一大跳,祁夫人因捂住胸口顫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的聲音?唔,蘊姐兒,聲音好像是從你房間裡傳出來的,可你昨晚上與我住在一起,連你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