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忍不住抬頭吻了宇文承川的下巴一下,才一臉倨傲的道:“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看他表現?宇文承川一怔,隨即便喜笑顏開了:“你是說,今晚上可以……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我現在就可以好好表現給你看,要不……”

被顧蘊一把把臉推開了,利落的跳下他的膝頭,道:“說正事兒呢,嚴肅點,不然不但今晚上,明晚上也不給你表現機會啊!”

“行行行,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若不是前番可巧兒出了貴妃復寵的事,如今我夫綱不正的名聲,可就不只是崇慶殿和東宮上下知道,闔宮上下都知道了。”

“那你只說你願意不願意罷……既然願意,還這麼多話,真是……”

夫妻兩個打情罵俏了一會兒,顧蘊的心情總算不似方才那般沉重了,說到底,那都是別人的事,她做旁觀者的,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心與底線也就是了,“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馬婕妤就算說得再可憐,皇后就算再有備而來,莊妃只要咬死了不承認,她們也奈何不了她啊,給馬婕妤的身體裡埋針尚算有證可查,讓小皇子吸狐狸毛進肺裡,卻只是推測而已,小皇子都沒了這麼多年了,就算開棺驗屍,也驗不出所以然來了呀。”

宇文承川挑眉道:“不必莊妃承認,只要讓六宮都知道莊妃的真面目,皇上礙於物議,少不得要懲治莊妃,這次降位份就跑不了了,還絕不只是降一級半級的問題,少說也要降到主位以下,屆時老四再不能子憑母貴,想再爭奪大位就又少了幾分底氣,我就不信他還能忍著什麼都不做,那我就真服了他了!”

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釜底抽薪,直接讓莊妃被打入冷宮,四皇子有個這樣的母親,在世人眼裡,自然是絕了榮登大寶的希望,可四皇子既一早就存了雄心壯志,又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只怕到了這個地步,依然不會輕易死心,狗急了還要跳牆呢,還是循序漸進,逼他犯更大的錯誤,一次便讓他永無翻身之日的好!

顧蘊點點頭:“這事兒一出,宮裡肯定熱鬧得誰也顧不上管我了,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給你好生做幾身衣裳,不過益陽長公主就莊敏縣主一個女兒,自來看得眼珠子似的,莊妃出事兒,就算不為莊妃與四皇子,只為了女兒,她又豈能有不干預的?”

宇文承川冷笑道:“崔駙馬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兒子都七八歲了,她卻一直蒙在骨裡,等她知道了,以她那霸道的性子,豈能善罷甘休的,可崔駙馬卻寶貝那外室得緊,屆時二人且有一場好鬧呢,她自身都難保了,還顧得過來莊妃呢?”

“哎呀,崔駙馬看著那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想不到竟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益陽姑母可真可憐,一直自己與夫君伉儷情深,卻不知道夫君多年前就已背叛了自己,讓自己很快就要淪為皇室乃至整個盛京的大笑話兒了!”顧蘊滿臉的悲天憫人之色,只是怎麼看怎麼假。

看得宇文承川笑了起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要幸災樂禍只管正大光明的幸災樂禍便是,偏又要裝出這副樣子來,嘖,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表裡不一呢?”

顧蘊白他一眼,再不掩飾自己滿滿的幸災樂禍,等這事兒一出,看益陽長公主還能不能閒得日日到處上躥下跳的,還有莊敏縣主,每次都拿鼻孔看她當她不知道麼,看她以後還要怎麼得意!

次日顧蘊去給宗皇后請安時,宗皇后明明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說出口的話卻慈母範兒十足:“太子打小兒病弱,可憐見的好幾次都差點兒熬不過去,好容易如今身體大好了,卻第一次辦差便給皇上給派了去治水,本宮光是想著治水由來最勞心又勞力,便愁得睡不著覺,是既擔心他身體又吃不消,又擔心他辦不好差事惹皇上生氣,只恨不能讓老三代他大皇兄走這一趟了。你可得把箱籠給他收拾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