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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的話實在挑不出半點破綻,且她這些日子待顧蘊也是可圈可點,也許已經想通了也未可知,也就沒有再多想。
於是沈騰得以順利的出了盛京城,快馬加鞭趕去了天津衛。
他卻不知道,他前日才離開盛京,自己的母親後日便找到了祁夫人,請祁夫人與自己一塊兒去一趟平府,“……當日騰兒年少無知,不知天高地厚,竟連平家老太太如此貴重的禮物都敢私自收下,也不怕折了他的福。他不知道這玉佩價值連城,冒昧的收下也就收下了,我這個當孃的既知道了,自然不能任他一直錯下去,所以想請了三姐姐與我一塊兒去平府一趟,將這枚玉佩退還給平老太太,只不知三姐姐多早晚得閒?”
看著榻上小几上裝在匣子裡的玉佩,祁夫人當即氣得臉色發紫,兩肋生疼。
敢情妹妹竟真打著不做這門親事了的主意,難怪她要處心積慮的將騰哥兒支到天津衛去,這是知道騰哥兒對這門親事有多看重,只要騰哥兒在一定會拼命阻止她,所以乾脆來個先斬後奏呢!
祁夫人好半晌才強壓下了滿腔的怒火,啞聲與沈夫人道:“九妹妹這話是怎麼說的,明明就知道這塊玉佩是當日平老太太答應將蘊姐兒許給騰哥兒回的信物,既已交換了信物,那這門親事就算還沒正式過庚帖下定,也已是板上釘釘了,你如今卻輕描淡寫一句話‘騰哥兒年少無知,不知平老太太的禮物如此貴重,就敢私下收下’即想把信物退回去,這不是等同於退婚是什麼,九妹妹是打算置平家於何地,又至我這個一母同胞的姐姐於何地?”
雖說先前察覺到妹妹的意圖時,祁夫人想得很硬氣,大不了不結這門親了便是,憑他們蘊姐兒的人品才貌,難道還找不下一門更好的親事不成?
可這終究不過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沈騰這麼好的夫婿人選,最難得的還是待顧蘊一片真心,祁夫人是真的不想讓顧蘊錯過了,在她看來,顧蘊打小兒已經夠苦,到如今也是時候苦盡甘來了,別人縱再好,與顧蘊不合適,不是滿心滿眼只有顧蘊一個也白搭。
所以縱約莫猜到了妹妹心裡的想法,祁夫人也一直裝不知道,一直強忍著,說到底她仍在儘可能的往好的方面想,就算妹妹一時對蘊姐兒有幾分偏見,看在自己這個親姐姐的份兒上,難道就不能多包容一二嗎?
只可惜事實證明,她實在太高估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分量了,而她這位九妹妹也一直沒有變,表面看似溫柔和煦,實則對身邊的一切人和事都有極強的控制慾,只要她認為不好的,別人縱認為再好,也是不好,也休想她接受!
沈夫人面對姐姐的質問,卻是淡淡一笑,道:“不過就是小孩子不懂事時的玩笑話罷了,怎麼能當真呢?”只是說這話時她到底還是不無心虛的,所以說完便立時垂下眼瞼,低頭慢慢的喝起茶來。
祁夫人的臉色就越發青紫了,“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話?騰哥兒是小孩子,我也是小孩子,九妹妹自己也是小孩子嗎,當初你給我寫的信,我可都還原封不動的收著呢,九妹妹想出爾反爾背信棄義就明說,不必找這樣那樣的藉口,反正‘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總是讀書人’,沈家書香世家,可不個個兒都是讀書人嗎!”
沈夫人被祁夫人罵得面上下不來,也鐵青了臉,道:“我當日是把騰哥兒的親事交由了三姐姐全權代辦,那也是因為三姐姐在信上沒口子的誇你們家四小姐怎樣好怎樣好,我想著三姐姐坑誰也不會坑自己的親妹妹與親外甥,這才會動心的。可事實呢,你們四小姐哪裡與賢良淑德沾半點邊兒了,交橫跋扈不說,還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祖母都能下那樣的毒手,我明兒要是不慎惹了她,她豈非連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會放過,我可與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喘一口氣,不待祁夫人說話,又道:“還有她名下那麼多產業,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