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卻是皺眉沉默了片刻,才道:“也放心了,也不放心。”

宇文策奇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情敵不用他出手,已被心上人主動拒於千里之外了,他還想怎麼樣?

慕衍苦笑:“她今日能這般不留情的拒絕那沈姓的,平心而論,我的綜合條件可沒姓沈的好,至少在別人眼裡,姓沈的是比我更優質的乘龍快婿人選,可她一樣說拒絕就拒絕了,明日自然也有可能會這般不留情的拒絕我,關鍵她還說這輩子都不打算嫁人,我實在是前途堪憂啊,你叫我如何能放心?”

雖說兩家的親事已是絕對成不了了,慕衍仍沒讓季東亭將自己的人自顧蘊身邊撤回去,自然他也就很快知道了顧蘊今日要見沈騰之事,心裡當即警鈴大作。

早前他與顧蘊剛接觸時,為她的狠絕與果敢所懾,一度以為她是個殺伐決斷心腸冷硬之人,但接觸得久了,便知道她殺伐決斷是真,心卻一點也不冷硬了,但凡人敬她一尺,她絕對還人一丈,而那沈祁氏雖可恨,姓沈的卻自來與她頗有兄妹之誼,萬一屆時她見姓沈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心軟了,姓沈的再來幾句甜言蜜語,她就改變主意了呢?

所以饒今日有正事必須與宇文策商量出對策來,慕衍依然立刻趕來了顯陽侯府,至於宇文策,則是被他強拉了來的,二人只要時刻在一起,還少得了商量正事的機會?

宇文策聽得他這一番說辭,不由贊同的緩緩點起頭來,噝聲道:“你的擔心倒也不算無的放矢,你那小心上人心的確有夠硬的,換了別的女兒家,有個那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在自己面前一訴衷腸,為了自己連父母親人都敢違逆,誰能不感動?你自求多福罷!”

說得慕衍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一時倒有了幾分類似於方才沈騰後悔自己今日不該來的感受來,看情敵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固然讓人渾身舒坦,可兔死狐悲由人度己前途無亮的感覺就實在太不美妙了,更可惡的是,小丫頭竟然還為那姓沈的流淚了,她至今還沒為他流過一滴淚呢,就衝這一點,姓沈的就該名落孫山一萬遍!

在心裡發了一通狠後,慕衍氣順了些,忽然與宇文策道:“下個月你們府上不是要宴客嗎,可給顧夫人送帖子了?回去後別忘了告訴靜和,讓她給顧家的小姐們也每人送一張帖子,只要功夫深,連鐵棒都能磨成針了,我還不信我搞不定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想起這些日子自己一連遞了幾次話,約顧蘊出去見面,她都沒出去,慕衍就由不得不氣悶,可再想起他去向義父取經,怎麼接近姑娘時,義父就只回答了三個字‘臉皮厚’,他又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兒,男人永遠不能指望姑娘家主動來貼你,那沒關係,他主動去貼她便是,烈女怕纏郎,他就不信他把臉皮都豁出去不要了,還拿不下小丫頭。

義父還說了,你纏人姑娘也得拿捏好分寸,不能猴急,得穩,得沉得住氣,不然姑娘與你打不了幾回交道就被你嚇跑了。

當然,你得先有與人打交道的機會,連面都見不上了,說什麼也是枉然……嘖,娶一個媳婦兒怎麼就這麼難呢,難怪義父這麼多年來一直對義母忠貞不二,敢情是重新討好一個女人太費勁兒?

胡思亂想著,聽見宇文策道:“靜和一向與顧家的小姐們不對盤你不知道,真以她的名義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