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跑了出去。

餘下馬良媛幾個又是羞愧又是擔心宇文承川與顧蘊動怒,好在夫妻兩個都一臉的平靜,倒是不像動怒的樣子,幾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忙屈膝衝二人行了個禮,說了一句:“那嬪妾們也告退了。”魚貫退了出去。

胡向安待幾人一走,立刻便吩咐起殿內的宮女們來:“快,把窗戶都開啟,再把香爐裡的香料都倒掉換新的來,花兒也都換新的來。”

又賠笑著恭請宇文承川和顧蘊:“還請殿下與娘娘往殿外去稍待片刻,奴才很快就將殿內收拾妥,管保不會讓殿下與娘娘再聞到任何腌臢的氣味。”

說得顧蘊忍俊不禁,看向宇文承川道:“你也真夠損的,哪有你說的那麼難聞了,不就是稍稍有點異味嗎,若不是你說,我還沒聞出來呢。”

宇文承川道:“就那一點異味也夠我噁心了。”一面說著,一面牽了顧蘊的手至內間坐定,才笑道:“你與她們一般見識做什麼,不想看見她們,只管打發了,再找藉口下令將她們禁足了便是,何必與她們白費精神?”

他在路上就知道崇慶殿發生的事了,這才會一進來便說殿內氣味難聞的,他才懶得與那幾個女人淘神,直接讓她們羞愧而去就好了,看她們短時間內,還有沒有臉到他面前晃悠。

顧蘊偏頭嬌嗔道:“怎麼著,你心疼了啊?也是啊,將你的愛妾們都累得香汗淋漓的,也難怪你心疼了。”

話音未落,宇文承川已笑罵道:“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心疼她們了,她們又算我哪門子的愛妾了,還香汗呢,我都快要被燻死了好嗎?”

顧蘊笑不可抑,道:“我今日才知道,女人出了汗與男人沒什麼兩樣,都一樣的臭,也不知道‘香汗淋漓’這一詞到底是怎麼來的?”

“也許發明這個詞的人,是對著他心愛之人時才生出的感觸,就像我覺得你出的汗就是香的,一點也不臭一樣?”宇文承川順著她的話胡謅著。

“呸,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我開心。”

夫妻兩個笑鬧了一回,顧蘊才正色問起宇文承川今日朝堂上都有些什麼事來:“你圓滿完成了在文武百官眼裡神仙也難以完成的任務,文武百官都是什麼反應?柯閣老之流難道就沒有話說?”

談及正事,宇文承川也是神色一正:“文武百官自是歌功頌德,請皇上定要好生獎賞我一番,為我記一大功的多,便是柯閣老,也說我有大才,恭喜皇上後繼有人,惟獨幾個官員關心我此番到底花了朝廷多少銀子,提出要戶部和工部公示此番的一應賬目,還說若我仗著近水樓臺,花費成倍的代價才有了今日的成果,那也沒什麼可值得稱頌的地方。大舅舅適時站了出來,說戶部與工部還要核對一遍賬目,至少也得十日到半個月才能公示,請皇上恩准,皇上也答應了。”

不用說,柯閣老的頌揚只是表象,真正的重頭戲其實在後面那幾個置疑賬目的官員身上,如今他們先提出這件事,讓皇上和文武百官心裡都有了底,等十天半個月後,賬目都對不上了時,就是他們的發難之日了。

顧蘊沉吟道:“那這段時間裡,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來麻痺他們嗎?”

宇文承川笑道:“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主張,斷叫他們有來無回!”

顧蘊聞言,也就不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