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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承川一挑眉頭,“你睡得又是打呼嚕又是流口水的,還好意思說自己睡不安穩?睡不安穩的分明是我好嗎,你那個到底什麼時候才走,我都上火了我!”
顧蘊聽得他前半句話已是紅了臉,誰知道他後半句話更讓人臉紅,不由嬌嗔道:“你睡覺才打呼嚕流口水呢,我以前又不是沒跟我大姐姐二姐姐和表姐們睡過,都說我睡相好得不得了,倒是你,成天到晚都惦記著什麼呢,惹急了我,以後我一月來兩次小日子,每次半個月,你就等著月大時才能……到時候你肯定就不上火了。”
她的小日子每月都要提前個一兩日,這次也不例外,端午當夜便來了,而且還是宇文承川衣物盡除,熱血沸騰,正要提槍上陣之時來的,他當時的表情之精彩,顧蘊這會兒想起來都還忍不住爆笑的衝動,這也是他這幾日火大的另一個原因。
“一個月兩次,一次半個月?”宇文承川被她說得又是咬牙又是笑的,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那我少不得只能浴血奮戰了……”
話沒說完,已被顧蘊一掌推開了,啐道:“問你正事,你就知道胡說八道,再不告訴我,今晚上你就睡崇政殿去!”
宇文承川見她快要惱羞成怒了,只得摸了摸鼻子,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正色道:“永嘉侯其實也沒吃多少空餉,遼東和甘肅總兵府合起來,也就萬餘人的空餉,一年下來也就十幾萬兩銀子而已,剛好正是他上報的兩總兵府合計十萬幾千餘人,減去兩總兵府實際有的九萬餘人的差,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用那銀子養私兵,不是他的親兵,而是真正的私兵,連總兵府都好些人不知道那些私兵的存在,你說他為什麼要養這些人?或許他只是想為老二和自家留一張底牌,並沒有不臣之心,但他有沒有那個心,他說了不算,任何人說了都不算,得皇上說了才算,一個有不臣之心的武將,你說皇上還能容得下他嗎?”
就算永嘉侯祖上曾為大鄴立下過汗毛功勞,還有林貴妃與二皇子這一層關係在,皇上會從輕發落永嘉侯,他的兩枚總兵印肯定都要保不住了,沒有了那兩枚總兵印,辛辛苦苦養了幾年的私兵又曝了光,永嘉侯與沒有了牙齒的老虎還有什麼區別?自然二皇子也如秋後的螞蚱般,蹦躂不了幾日,不足為懼了。
顧蘊緩緩點頭道:“即便永嘉侯因盛京的事提前有了防備,將那些私兵都過了明路,他剋扣軍餉卻是事實,皇上若不罰他,又如何服眾?便是不罰他,少不得也要將他調任別的總兵府以避嫌,那他的私兵可就再不是他的了,兩廂裡一權衡,他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私兵曝光,那就只能另想法子將事情糊弄過去,或是承認自己吃空餉。”
宇文承川“嗯”了一聲:“可這麼大的事,豈是他想糊弄過去,就能糊弄過去的,而他若認了自己吃空餉,總得將吃進去的都吐出來,他拿什麼吐?一樣也是個難題,而且那麼多人的吃穿用度一年下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然他也不至於兵行險招,吃空餉不說,還剋扣軍餉了,我倒是希望他認了吃空餉,留著那一萬人尾大不掉,將來才真是要讓老二永無翻身之日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後面的事我也說不準會發展成什麼樣了,所以我才讓你等著看呢……總之這一次,我們就算不能讓永嘉侯死,也得讓他脫層皮才算完!”
到底遼東離盛京太遠,宇文承川與他手下的人就算再算無遺策,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也難免有鞭長莫及的時候,且強龍難壓地頭蛇,永嘉侯若真那麼無能,也不能成為大鄴現如今唯一一位身配兩枚總兵印的將軍了,——事到如今,他們能做的,的確也只有等了。
宇文承川又道:“只希望這件事能在六月中下旬以前告一段落,也省得耽誤了到時候咱們去熱河行宮避暑,我答應了你要帶你把熱河遊覽個遍的,可不想食言而肥。”
“這麼說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