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湖,我們到時候可以去划船了。”

益陽長公主是今上的胞妹,自來極得帝后眷顧,府邸堪稱是所有王爺公主裡的頭一份兒,只是益陽長公主生性喜靜,一年裡也難得辦一次宴會,故顧苒才會這般興奮。

只是顧蘊對這些實在提不起興趣,便只是道:“我有些暈船二姐姐難道不知道?到時候我就不去了,幾位姐姐玩得開心一點罷。”

顧苒忙道:“你怎麼能夠不去呢,你不去還有什麼意義?不行不行,你一定得去,就當是陪我了。我已與我娘說好,明兒便不上學了,而是請了天工坊和寶華樓的人上門來,給咱們趕製新衣裳新首飾,今兒已經十七了,得讓他們日夜趕工才行,不然就來不及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顧蘊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了那句‘今兒已經十七了’上,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日竟然已是九月十七了,她成日裡瑣事纏身的,倒是沒意識到。

問題的關鍵在於,前世那位倒黴的太子殿下的死期是九月十五,也就是前日,可這兩日,她並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太子薨逝了的傳言,縱然太子再不得寵,到底是儲君,他若薨逝,豈能不昭告天下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太子至今還活著,可這怎麼可能,前世太子的死期的的確確是九月十五,難道這一世太子的大限之期竟發生了變化不成?

那這個月下旬的秋狄就更是勢在必行了,前世連太子的薨逝都未能讓皇上改變行程,這一世太子好歹還活著,——只盼太子好歹能拖到皇上出發去木蘭圍場之前再薨逝,那樣她便能有更多的時間來想出讓大伯父改變主意,不再如前世一般侍駕去木蘭圍場了。

稍後見到祁夫人,祁夫人果然也與顧蘊提了二十二日去益陽長公主府赴宴之事:“……前幾年你一是要守孝,二是年紀還小,我便沒有帶你出門去赴宴,如今你已是大姑娘了,也該有自己的交際圈子了,明兒可得好生做兩身衣裳選幾樣首飾才是。”

又笑向顧菁姐妹幾個道:“你們幾個也是,斷不能丟了我們顯陽侯府的臉。”

姐妹幾個忙應了,顧菁因微皺眉頭問祁夫人道:“娘,五妹妹那裡,可要帶了她一塊兒去?”

祁夫人帶女兒侄女們出去赴宴,還有另一個目的,便是好讓別家知道自家有幾位小姐,為將來相看說親時做準備,顧葭雖還不到六歲,也勉強可以亮相於人前了,且姐妹們都去,就她一個不去,也實在有些打彭太夫人的臉。

“五丫頭年紀還小呢,且等幾年再說罷。”祁夫人臉上的笑一下子淡了許多,讓她帶顧葭出去赴宴,沒的白噁心壞了她!

娘們兒幾個說得一回閒話,金嬤嬤便領著杏林幾個安設桌椅,擺碗安箸,然後傳了午膳。

因事先知道顧蘊要來吃午飯,祁夫人一早便命廚房加了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很是豐盛。

大家各自坐下淨了手,然後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時,祁夫人忽然捂住了嘴巴,把一旁服侍的金嬤嬤唬了一跳,忙問道:“夫人,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顧菁姐妹幾個聞言,忙也抬起了頭來,就見祁夫人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還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是不舒服了,顧菁也急了,忙上前幾步道:“娘,您哪裡不舒服?杏林姐姐,快讓人拿了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