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輕薄了三妹妹,還是三妹妹算計了沈表弟,如今還沒有定論呢,宋姨娘難道還怕待會兒沒有送死的機會不成?”

錦瑟方才來求見祁夫人時,可巧兒祁夫人才打發金嬤嬤好生將那位夏嬤嬤送了出去,錦瑟遂進屋屈膝行禮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言簡意賅的回了祁夫人與顧菁一遍。

祁夫人與顧菁都是聰明人,自是一聽便明白宋姨娘與顧芷何以會特地選在今日生事了,母女倆都是氣得夠嗆,若非蘊姐兒/四妹妹碰巧經過,將宋姨娘攔了個正著,這會兒事情鐵定已鬧得讓那位夏嬤嬤知道了,自然夏夫人也就知道了,誰知道回頭會橫生出什麼枝節來?縱不至於使得婚事生變,讓夏家以為顯陽侯府門風不正內宅不寧,難道又是什麼光彩事不成?

也所以,顧菁才會忍不住嗆起宋姨娘來,一個奴婢罷了,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母親不過是不屑收拾她而已,真要收拾她,她墳頭的草都不知道長多高了,還能在這裡上躥下跳的白噁心人!

祁夫人卻比顧菁沉得住氣多了,低喝了顧菁一句:“行了,貓狗一般的玩意兒罷了,你與她一般見識做什麼,沒的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喝得顧菁悻悻的沒有再說後,才看向地上跪了一地的丫頭婆子們,淡聲道:“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無鉅細的都說出來,若是識相的,我便吩咐人牙子給你們全家尋一個稍稍好些的主家,也儘量不讓你們骨肉分離,若是不識相的,我可就沒有這份閒心了!”

竟是直接視宋姨娘與顧芷若無物,根本不管她們是如何的聲淚俱下,又是如何的委屈哀慼。

眾丫頭婆子便都發起顫來。

她們怎麼就忘了,夫人才是這府裡唯一的女主人,真正是想打殺她們就可以打殺她們,想發賣她們就可以發賣她們,豈是宋姨娘一個膝下只得一個女兒的姨娘所能比擬一二的?宋姨娘的確許了她們不少好處,事先也已給過她們厚賞,可那也得她們有那個命去享受啊!

一時都是青白著臉,後悔不來,忙忙在心裡組織起待會兒要回祁夫人話的語言來。

祁夫人卻早已不看她們了,只問沈騰:“你說當時是有一個自稱是我屋裡服侍的丫鬟去請你,說我立等著你過來一趟,才會隨她進了內院的?你確定你真在朝暉堂見過那丫頭?顯陽侯府可有近百個丫頭,如今再見,你還能認出她來嗎?”

沈騰重重點頭:“能!”

祁夫人便看向了金嬤嬤:“即刻把我們院裡所有的丫頭不論有等沒等的,都給我召齊了,讓騰哥兒當面指認,我今兒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弄起鬼來!”

說到最後,終究還是沒忍住帶出了幾分冷然與凌厲來。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金嬤嬤忙大聲應了,臨走前還不忘冷冷看了地上的宋姨娘與顧芷一眼,竟敢算計起表少爺來,還連夫人和大小姐也一併算計了進去,看來真是活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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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發落

金嬤嬤手腳極快,轉眼間的功夫已將朝暉堂所有有等沒等的丫鬟都召齊了,想著沈騰口中的那個丫鬟指不定是喬裝了的也未可知,索性又將朝暉堂所有當差的年輕媳婦子也召齊了,以免被其渾水摸魚躲過了這一關。

眾人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能進上院服侍,縱是沒等的,又有哪一個是蠢人,都猜到必是有什麼極要緊之事發生了,依序站定後,便俱都低頭肅手噤若寒蟬,惟恐自己不小心就遭了池魚之殃。

祁夫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