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顧蘊聞言,心情就越發複雜了,片刻方嘆道:“如今只盼我大姐姐還沒來得及用那方子,即便用了,也能一舉得男了。”如此有一女一子傍身,顧菁也算是對得起夏紀和夏家,日子定能比前世更好了,怕就怕那方子只傷顧菁的身子,卻起不到作用,她以後就真是沒臉再見顧菁了!

平大太太見顧蘊一臉的晦澀,暗暗嘆息不該新年的第一天便這樣惹她不高興的,可事關重大,今日不說,下次見面又得半月以後去了,萬一屆時她已用了那方子,後果就真是不堪設想了。

只得笑著岔開話題:“娘娘與殿下大婚前,我們一直懸著心,怕殿下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實則卻做不到言出必行,如今見殿下待娘娘這般好,皇上待娘娘也另眼相看,我們總算可以放心了。”

想起臨來前平大老爺吩咐她的話,又忍不住暗暗嘆氣,自己今日這個惡人看來是當定了,“只是,只是殿下雖說了這輩子只會有娘娘一個,如今娘娘和殿下還在新婚期,自然不會有人說娘娘善妒,可時間一長,就未必了,娘娘得趁早拿出一個章程來才好,哪怕有名無實呢,總得抬舉一兩個人起來,也好讓太子後宮那些個良娣良媛才人們有個靶子啊,難道還讓娘娘紆尊降貴,親自與她們鬥去不成?”

其實這事兒顧蘊不是沒想過,前世她惡事做盡,不也賢名滿盛京十幾年?說到底,問題是關鍵不在於你做了什麼,而在於你呈現在人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

只是重生以來,她只想恣意而活,再不想像前世那樣表裡不一,所以在對上胡良娣等人時,她才會那般強勢,毫不吝於向她們表達她絕不會讓宇文承川去她們屋裡的意思,當然,宇文承川自己願意的除外,只是那樣他們之間也將立刻走到頭了。

不過大舅母的話也有道理,難道讓她親自去鬥胡良娣等人不成?且不說這樣太**份,她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理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她要忙的事且多著呢!

顧蘊思忖著,慢慢點頭道:“大舅母的話我記住了,回頭就與殿下商量一下,總得真正可靠的人才能抬舉,不然回頭被其反咬一口,我豈非只能吃啞巴虧了?”

平大太太忙道:“這是自然的,若不真正可靠,縱然抬舉了也是無用,倒不如不抬舉了,省得自己白生氣。”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自己今兒惡人已經做到頭了。

孃兒倆又低聲說了一會兒話,聽得人在殿外回:“稟太子妃娘娘,午宴已經得了。”

顧蘊遂打住沒有再說,令人去請了祁夫人和周望桂回來,孃兒四個分賓主坐了,用起午宴來。

一時宴畢吃了茶,三人該出宮了,顧蘊雖捨不得,卻也不能視宮規若無物,只得令人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如今該叫賞賜了,一一拿出來,令冬至領著人親自送了三人去宮門外坐車。

送走祁夫人三人後,宇文承川回來了,他在東宮其實也是有自己寢殿的,就在前面東宮正殿旁邊的崇政殿,與皇上在乾清宮有自己的寢殿是一樣的,只不過他雖是太子,卻算是宮外長大的,與宮裡人的想法天然不一樣,是不覺得與自己的妻子住一處有什麼不妥的,所以只在顧蘊有客時,他偶爾會去崇政殿小憩一會兒而已。

見顧蘊坐在窗前的榻上單手托腮,不知想什麼正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