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岔子,朕不親自瞧瞧她們去,委實難以心安。”

帝后二人於是被簇擁著急匆匆去了壽康宮,剩下滿殿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宴席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遂在宇文承川一聲令下後,各自都散了。

宇文承川與顧蘊坐輦回到東宮,將大衣裳都脫了,換了家常衣裳後,顧蘊屏退滿殿服侍的人,與宇文承川說起話兒來:“好好兒的壽康殿怎麼會走水了呢,我怎麼覺著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是有陰謀。”宇文承川點頭,“不過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的永福宮那一位,你且等著瞧罷,回頭一查壽康宮為何會走水,一定與永福宮那一位脫不了干係。”

顧蘊道:“我也隱隱有這個感覺。我就說等了好幾日了,怎麼還等不來皇后母子出手對付莊妃母子,敢情是在這裡等著莊妃呢,如今就看莊妃與四皇子會如何應對了。”

宇文承川皺眉道:“我方才仔細觀察了下莊妃和四弟的臉色,聽得壽康宮走水後,他們母子都是一臉的平靜,我就不信他們猜不到皇后此舉是衝著他們來的,那便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已有了萬全的應對之策,胸有成竹,所以無懼無畏;還有一種就是他們已做好任皇后母子如何往他們身上潑髒水,都一律受著的準備了。老四這些年人緣雖不錯,憑著益陽長公主四處幫他活動,也累極了一定的實力,可要與皇后母子正面抗衡,仍是以卵擊石,所以他們的平靜,應當是出於第二種原因,甚至老四還有可能會藉此機會沉寂下來,趁機韜光養晦,我們想要坐山觀虎鬥,怕是不容易。”

顧蘊方才倒是沒顧得上觀察四皇子和莊妃的臉色,不過想起這母子兩個能成為前世最後的贏家,一定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所以宇文承川說得對,他們想要坐山觀虎鬥,怕是不容易,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思忖片刻,才道:“那我們就逼莊妃和四皇子出手,我就不信他們都被逼上絕路了,還能繼續韜光養晦下去,縱然他們母子能忍,其他人諸如益陽長公主和莊敏縣主,乃至崔駙馬的族人們,還有四皇子的門人們也都能忍嗎,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與其窩囊的不知道要忍到什麼時候才能忍出頭,還不如放手一搏,哪怕是死呢,也死個轟轟烈烈,痛痛快快不是?”

宇文承川就笑了起來:“我媳婦兒可真能幹,不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能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呢,我上輩子也不知道是積了什麼德,這輩子才能娶到你?”

好話人人愛聽,顧蘊也不例外,聞言嘴角不自覺已帶上了笑,嬌嗔道:“知道自己三生有幸就好。這事兒我也管不著,我的手再長,如今也伸不到宮外去,少不得只能你頂上了。倒是皇上先前當眾賞我兩千兩黃金和兩個皇莊,挺讓我意外的,沒想到皇上竟這麼快便有了反應,還公然說你是長兄,要為下面的弟弟們做好表率,足見我們的示弱策略還是有用的,也足見皇上對你多少還是有幾分父子情分。”

宇文承川微微一哂,道:“如今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且瞧著罷。皇后與莊妃那邊的事你不必操心了,我自會安排的,反正皇后母子的怒氣早已被你當初的反間計給挑起了,只要隨便濺點火星子下去,立馬就能燃起熊熊大火,你只安心待在東宮裡過自己的日子便是,我如今雖不能給你身體上的自由,至少也不能讓你的心也跟著受累。”

顧蘊心口微微發熱,偏頭笑道:“你肯定沒聽說過一個詞‘甜蜜的負擔’,我如今就是這樣,雖會覺得那些負擔是有些煩人,但因為足夠甜蜜,那負擔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說得宇文承川的心口也發起熱來,忍不住一把將顧蘊擁進了懷裡……

次日宇文承川與顧蘊剛起來,便聽說了昨晚上壽康宮走水事件的後續進展,卻是莊妃宮裡的掌事太監以次充好,將此番內務府送往壽康宮的蠟燭都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