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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順著我捧著我,凡事按照我自己的心意來了,原來在哥哥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宇文承川眼裡閃過一抹不忍之色,手上動作卻未停,拿出方才過來的路上,韓夫人給他的一粒丸藥往她嘴裡一塞,待她漸漸平靜下來後,才繼續說道:“我不想認為你是這樣的人,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沒辦法騙自己,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從小到大,義父義母為你操了多少心,尤其是義母,因為照顧你,流了多少淚,度過了多少不眠之夜,因為你的病是生來便有的,每每在你發病時,她自責成什麼樣你知道嗎?只要你能好好兒的,可以說讓他們折壽十年二十年,他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你是怎麼報答他們的?你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好好兒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了,你卻連這一點都不到!”
頓了頓,又道:“你捫心自問,打小兒義父義母乃至我們所有人,誰不是百般順著你捧著你,但凡你想吃的玩的,誰不是第一個先緊著你,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與你說過?說到底,就是因為你生病了,你身體不好,我們都心疼你,所以百般包容你,可你生病了不能成為你唯我獨尊的理由和倚仗,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比你不幸的更是不知凡幾,就說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孃,親爹從來視我若無物,若不是老天庇佑,讓我遇上義母義父,我墳頭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就說你嫂嫂,才三四歲親孃便被親爹夥同親祖母害死了,才幾歲稚齡便不得不自己保護自己,不然就要被自己的所謂親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真正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到了今日。”
“還有義父義母,一個才幾歲便全族盡滅,一個則在冷宮受盡折磨,都是九死一生才有了今日,就更不必說外面那些為了三二兩銀子一匹布,便被自家父母賣了的人,那些吃盡苦頭,依然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了。你若還體會不到我們大家的不容易,我也可以帶你去城東的難民營去親眼瞧瞧,等你見了那裡那些四肢不全,或是渾身潰爛,或是病入膏肓依然拼命想要活著的人,你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福,也知道自己的這點病其實什麼都不算了。所以,你憑什麼因為一件小事沒有遂你的心願,你就要死要活的,還那麼理直氣壯的說我與你嫂嫂各走各的路,就不會傷害到她了,就因為你生病了,你就可以不必顧及所有人的感受,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
韓慧生一開始聽著宇文承川的話,還能搖頭流淚,喃喃的反駁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自己‘沒有唯我獨尊’,可漸漸便反駁不出來了,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反駁是多麼的蒼白和無力。
父母多年來的確為她的病操碎了心,尤其母親,更是流乾了淚,因為她不能出門,母親便也陪著她不出門,每次她犯病,都是母親親自衣不解帶的照顧她,每次她發病後,母親也要跟著病上一場……她的確連對父母最基本的孝順都沒有做到,就更不必說為日益年老的父母做其他事,讓他們能安度晚年了!
宇文承川還在說著:“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這世上除了可遇而不可求的愛情,還有親情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義父義母帶你來到這個世上,含辛茹苦將你養到這麼大,為你操碎了心,你對他們說過一句關心的話嗎,你為他們做過一件衣裳一雙鞋子嗎,你為他們做過一餐飯嗎?你有注意到他們就這短短十來日,便生出來的無數白髮嗎?哪怕到了此時此刻,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拿你當妹妹,一輩子的妹妹,絕不會娶你為妻,你還要消極的不肯配合大夫的治療,動不動就嚷嚷若做不成我的妻子,你就只能帶著後悔與遺憾去死嗎?若你還要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我轉頭就走,大不了讓義父義母恨我一輩子便是!”
韓慧生就哭得更兇了,雖然哥哥罵了她,她還是想做哥哥的妻子,卻再說不出‘做不成哥哥的妻子,就只能抱憾而死’之類的話了,她若就這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