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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皇后心下十分滿意,面上卻仍一臉的沉重,道:“這事兒你們的確不方便旁聽,就先各自散了罷,記住管好自己的嘴巴,終歸是宮闈醜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顧蘊等人忙應了:“臣媳們省得輕重的,母后儘管放心。”魚貫往外走去,三皇子妃還不忘“好心”招呼莊敏縣主:“怎麼四弟妹不打算與我們大家夥兒一塊兒走嗎?”
莊敏縣主氣得牙癢癢,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也絲毫不覺得痛,深吸了一口氣,才強笑道:“天家無私事,何況莊妃娘娘怎麼說也是我們殿下的母妃,亦是各位皇嫂和弟妹的庶母,法理不外人情,我自然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被陷害,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想來各位皇嫂與弟妹的心與我也是一樣的,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卻也不能隨意冤枉一個好人。”
說著看向宗皇后:“還請母后打發人拿莊妃娘娘過來與馬婕妤對質的同時,也打發人將父皇一併請來,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讓闔宮上下所有人都口服心服!”
宗皇后被莊敏縣主將得一時無話可說,這事兒若不請皇上過來,僅憑馬婕妤的一面之詞,她便直接給莊妃定了罪,回頭的確難以服眾啊,誰讓馬婕妤沒有真憑實據呢?
想著他們事先已定好的計劃,就算今日不能讓莊妃被打入冷宮,也要讓她降位份受懲罰,身敗名裂……宗皇后到底還是鬆了口:“也罷,老四媳婦說得也有道理,吳貴喜,你打發人往永福宮請莊妃去,你自己則去一趟乾清宮,請皇上務必撥冗過來一趟,孰是孰非,都交由皇上定奪。”
莊敏縣主聞言,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卻是不好再堅持留下了,只得也給宗皇后行了禮,一面跟著妯娌們往外走,一面暗自祈禱,希望當初殿下與母妃就將善後工作做得萬無一失了,只要沒有真憑實據,馬婕妤就算說破了大天,皇后一樣奈何不得母妃,以殿下和母妃的謹慎,想來定當早有防備罷?
顧蘊回到東宮後,便又做起針線來,只是手上動作雖未停,心卻飛到了景仁宮去,其他幾個妯娌事後都能透過各自的婆婆將這會兒景仁宮正發生的事,事無鉅細一一告訴她們,只有她,得透過旁的渠道來打聽,還未必能打聽得一個不差,——果然東宮培養自己的寵妃已是刻不容緩了!
好在落霞與落英打聽訊息都是個中高手,景仁宮那邊的進展,顧蘊倒也沒等多長時間,已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莊妃被宗皇后的人“請”到景仁宮後,才與馬婕妤一打照面,心裡便知道今日宗皇后是因何發難了,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一臉從容鎮定的給宗皇后行禮問安,那份落落大方的做派,與以前還沒失勢時根本就沒什麼兩樣,哪裡有半分因犯了錯只能偏安一隅的萎靡與頹喪?
馬婕妤見了莊妃,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即便發了瘋似的撲上去,把著莊妃不停的廝打起來,嘴裡還哭罵著,問莊妃為什麼要害她,要害她的兒子?
莊妃自不會承認,馬婕妤原本身體常年病弱,連說話都困難,是對她造不成什麼實質性傷害的,但最難應付是瘋子,馬婕妤一旦發起瘋來,莊妃一時間竟也招架不住,喝罵滿殿的奴才都是死人嗎,也不知道上前將馬婕妤拉開,因宗皇后未發話,也沒人理她。
以致皇上終於到得景仁宮正殿時,莊妃已是披頭散髮,衣裳凌亂,很是狼狽了。
但饒是如此,她依然一臉的鎮定從容,待皇上聽了馬婕妤的哭訴,大致弄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問她:“對馬婕妤所言,莊妃你有何話說?”時,她也絲毫不見慌亂之色,只把腰肢挺得筆挺的回了皇上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無話可說,只是一點,除非馬婕妤能拿出真憑實據來,否則臣妾寧死也絕不會受此冤屈!”
說得馬婕妤越發悲憤難當,跪著哭求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