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我養的兒子卻只會氣我,讓我素日孤零零的一個人寄人籬下也就罷了,好容易回來一次,卻連面都不肯與我這個當孃的照,更不必說去給我請安了,晨昏定省,本是為人子孫最基本的本分,你們卻連這都做不到,我還敢奢望你們什麼?早知如此,當初我還不如直接將你摁死在血盆子裡,如今一個人反倒能落得清淨!”
當著兄嫂與滿屋子小輩的面兒,顧衝被罵得十分難堪,只得皺眉小聲辯道:“娘,我如今不是要按時去衙門應卯嗎,方才我不就一回來,連衣裳都來不及先換,便過來給您請安了?”
彭太夫人的矛頭便立時又轉向了周望桂,除了顧蘊,她如今就看周望桂最不順眼了:“衝兒要去衙門當值也就罷了,你一個閒人,素日不來給自己的婆婆請安,服侍在側不說,我一說你又要彼此離得遠了,今日彼此總離得近了罷,你卻連個安都不先來給我請,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你周家可真是好家教啊!”
周望桂對她這番老生常談的說辭早厭煩透頂了,不由掏了掏耳朵,老不死的就不能有點新意嗎,她說的不膩她聽的都膩了,當下只做沒聽見,與祁夫人說起笑來:“方才見曜哥兒被大嫂養的好生強壯,倒比我們福哥兒瞧著更像是哥哥些,果然足月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祁夫人笑道:“福哥兒也被弟妹養得好,也就如今才半歲不到,等再過幾個月你瞧,管保任誰也再瞧不出他是不足月的孩子。”
老虔婆要罵兒子兒媳她不管,只別犯到她頭上,她就權當是看一場開胃小戲了。
周望桂便又問道:“這些日子我們福哥兒睡覺老是不安穩,大嫂,曜哥兒有這樣的情況嗎,要怎麼才能讓他睡安穩呢?”
祁夫人道:“怕是在長骨頭,有些轉筋了,所以睡不安穩,你讓奶孃多喝些骨頭湯,早晚再多抱他曬曬太陽,應當也好些……”
妯娌兩個就這樣旁若無人般的敘起育兒經來,只當彭太夫人的罵聲是蚊子嗡嗡一般。
看得彭太夫人是越發的怒不可遏,只得又罵顧衝:“看看你娶的什麼媳婦,不孝不賢,毫無教養,你也不知道管管,就算她孃家硬氣,可出嫁從夫,你也該真拿出夫主應有的氣勢來才是,不就是一個末流小官兒嗎,大不了不做這個官了,咱們這樣人家,做官不過就是閒著無事的消遣而已……”
末流小官兒?閒著無事的消遣?
周望桂嘴角噙起一抹諷笑,也不說話,只拿眼看顧衝,眼裡的鄙夷與不屑毫不遮掩,末流小官兒,以前怎麼沒見你當上這樣末流的小官兒,若非我父兄替你奔走,你連這樣末流的小官兒且做不上呢,還閒著無事的消遣,你娘既說只是消遣,要不你就別要這個消遣了?
顧衝豈能不懂周望桂眼神的意思,立時便惱上了彭太夫人:“娘,什麼末流小官兒,堂堂正五品的郎中在您口中,竟只是一個末流小官兒,您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傳了出去,為兒子和顯陽侯府招來禍事嗎?齊嬤嬤,太夫人既身體不適,你就先送太夫人回房歇著罷,橫豎這幾日都有家宴,太夫人總有好起來那一日!”
言下之意,彭太夫人若再這樣,後面的家宴她也不必出席了。
顧衝這些日子在兵部是越發的如魚得水了,彭太夫人說得輕鬆‘大不了不做這個官’,他卻是真喜歡做這個官,走到哪裡都眾星捧月的,隔三差五就有一場應酬,他也早結交了一批知交好友,大家在一起不知道多痛快,他怎麼可能不做這個官了?
偏他近日與周望桂又才吵了嘴,周望桂那性子,什麼話都敢說的,自然免不得說他這個官是靠著她父兄才得來的,她能讓他得到,就能讓他失去,他陪了好些小心,至今都還未將她完全哄轉回來,誰知道自己的娘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開口就是大不了不做這個官了,回頭周望桂真因此讓父兄把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