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魚不願再多管,可是驟然見到吳天文動手打人,眼睛一動,忍不住怒喝道:“光天化rì下,你竟然隨便打人!”

吳天文見他又來多管自己家事,甚不耐煩,怪聲道:“我打自己的老婆,關你什麼事?有本事你去報官去!”

“你!”李觀魚憤怒,上前一步就要相阻,“就是你的小妾,也不能這般隨意動手打人!”

“小子,你是今天打定注意要跟我做對是不是,來人,給我攔住了他!”吳天文見他又要上來,也生出惱怒,便命令手下跟隨的十多隨從上前阻止。

李觀魚跟隨劉風塵學武多年,除了劍法武功,拳腳修為也不弱,雖然手裡沒有長劍兵刃,施展不出劍招武功,不過只憑空手拳腳眼前這些人卻不被他放在眼內,正好藉機出手教訓教訓這個蠻橫的吳天文再說,勁道凝聚,拳招準備橫掃而出,眼看雙方就要生出衝突,忽然這時旁邊一人高聲喝止道:“都給我住手!”

在場的人不禁都是一驚,有些出乎意料,停頓下來。

李觀魚覺得聲音甚是熟悉,不覺停下手,轉過頭望去,只見這時李府大門口走出來幾人,為首剛才出聲喝止的人正是父親李雪岑。

“爹!”李觀魚見到父親出來,有些意外。

李雪岑站在大門外,原來適才他在家中聽到外面有喧譁吵鬧聲,便帶人走了出來檢視,不想正好見到自己兒子竟準備和人動手打鬥,忙上前立即開口喝止,瞧著兒子目光炯然,冷然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莫非要和人動手打架不成,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李觀魚顧念婉雪嬌,對父親道:“爹,這些人依仗強勢,非要帶走原先咱家留住的婉姑娘,兒子看不過去攔住他們,這才剛才一時氣憤差點與他們動手。在咱們家門口這些人竟還這般囂張,可不能由著他們!”

“誰是婉姑娘?”李雪岑聽了,瞧向呆在那裡的婉雪嬌,才知道就是在自家呆了不短時間養傷的女子,這個陌生女子本來與他李家毫無關係,自己為了怕她來歷不明影響了李家聲譽,還一直想要攆出去,可惜兒子不知道看上她的哪點好處,非但不聽自己的話還要將其留在家中,如今果然被人找上門來,惹出了麻煩。

婉雪嬌也知羞愧,瞧到李雪岑視過來的目光,低下了頭。

李雪岑本來就因為這件事和兒子有矛盾,現在自然不會出手多管這件閒事,心有怒氣,哼的一聲,“我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將外面不相干的人帶進家門來,如今惹出了麻煩,看你如何處置。你現在趕緊給我回來,與咱們李家不相關的事情,咱們一概不理會!”

“爹,他們那麼多人欺負婉姑娘一個人,咱們如何不管,要是咱們不管了,現在還有誰管?”

“廢話!”李雪岑再也懶得跟兒子多糾纏,站在那裡瞪視向他,“你給我回來!我叫你回來你就回來,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你若是今rì為了一個外面不相干的女子非要與我做對,敗壞了李家的名聲,好,我不管你,你給我離開這個家,從今以後,我們李家沒有你這個兒子!”

李觀魚不禁一怔,料不到父親會說出這等絕情話,要是再不回去從今以後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他站在那裡,瞧瞧眼前的父親,又瞧瞧婉雪嬌,一時不知到底該不該管這件事情。

吳天文在旁邊聽了他們父子兩人的對話,知道此人乃是李家的主人,不由仔細打量審視對方的衣著相貌。

李雪岑退居在家多年,多年來的從官經歷還是顯得不同於一般人,渾身氣勢嚴謹,倒是少見,雖然年齡近六十,雙鬢增添花白sè,可是身形挺立筆直,手拄一根藤杖,面目jīng神,氣sè嚴正,絲毫不顯年老的衰弱病態,頗有一股大戶人家的威望,令人瞧上去不敢輕待。

吳天文平時霸道,但可不傻,就算自己平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