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然會被繼母奪了去,過了幾年就可以給他穿了。”駱相宜朝站在那邊的駱相琿呶了呶嘴兒:“平白費了你一片心。”

嘉懋瞅著那邊站著的駱氏兄妹,見兩人正盯著往這邊看,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我給你的斗篷,她竟然敢奪了去?別怕,我等會與寶柱一道送你回去,指明瞭這斗篷是我送你的,若是讓我知道旁人敢打這主意,小爺我跟她沒完!”

一陣風颳了過來,樹上掉下些許雪花末子,落在了斗篷上邊,似乎在一片青色的泥地中開出了幾朵花來一般,相宜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那哆羅呢的面料,極其柔軟光滑,似乎是天邊的雲彩一般。她抬起頭來,輕聲說了一句:“嘉懋哥哥,你太有心了。”

不一會便捉了不少麻雀,楊寶柱讓貼身跟著的婆子去將楊家另外幾位少爺小姐尋了過來,又支使著小廝們烤麻雀。

小廝們做這事最是精通,先在地上挖了個洞,將麻雀拔毛洗乾淨,肚子裡邊塞滿了調味的料兒,外邊裹著紙扔進洞裡邊,上面堆了柴火烤了小半個時辰,當火熄了,扒開泥土,將那些麻雀拿出來,只只滴油肉味鮮美。

“相宜,給你。”楊寶柱遞了一個盤子過來,裡邊放了兩隻烤熟的麻雀,相宜低頭看了看,那兩隻麻雀全身焦黑,小小的一團擺在那裡,心中就有些不忍心,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那幾只麻雀,盤子裡的油凝結在一處,淡淡的一層白色。

“你怎麼不吃?”嘉懋見相宜沒有動靜,很是驚詫,用手肘碰了碰她:“烤得不錯,很好吃的。”

相宜嘆了一口氣,她憐惜麻雀,可誰又能理解她那份心思?搖了搖頭,她將盤子遞給了嘉懋:“你吃罷,我肚子還飽。”

嘉懋朝相宜笑了笑,伸出手來就要接那個盤子,忽然便見著駱相鈺端著盤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經過相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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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4|5。21|家

炭火盆子裡的銀霜炭燒得噼裡啪啦的響,一點點紅色的火星子在炭火上濺起,就如有些在踮著腳尖跳舞一般。% し(全文字)微藍色的火苗不住的搖晃著身子,底色純淨得就如晶瑩的琉璃。

駱大奶奶坐在那一堆少奶奶中間,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

本來以為自己戴了最好的首飾,穿了最好的衣裳,在楊家怎麼說也不會顯得太寒酸,心裡還有些沾沾自喜的,可是到了這裡,忽然才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雖然坐在這堂屋裡的女眷都沒有刻意打扮,就連楊老夫人都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子在頭髮上,前邊戴了一根抹額,可看著卻比她滿頭珠翠要氣派得多。還有那位據說是從江陵回孃家的容大奶奶,也只不過很隨意的穿了一件蜀錦袍子,頭髮上只有一朵桂枝香,可這支珠花卻做得十分精緻,用的料子她好像都不認識,不免就有了幾分羞愧。

“小姑,你的這桂枝香,是你們金玉坊才出的新款罷?”楊二奶奶望了一眼容大奶奶的那朵珠花,唇邊帶笑:“都上新貨了,也不給我個信兒,怎麼著也要在年前去看看,也好買些回來,到時候戴了去走親戚。”

“二嫂,你可別寒磣人了。”容大奶奶笑了笑:“你頭上手上戴的,難道不是新的?”

“今年秋天買的,和你的一比,便不算新鮮貨色了。”楊二奶奶笑吟吟的看了看容大奶奶:“現在金玉坊可該全是妹夫在管著?”

容大奶奶的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