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塵不置可否,但是卻蹲身在餘子勳身畔,抬起他的右手把脈。

“死不了了。”語畢,上官絕塵絕然起身,拉過南宮羽萱還在流血的手,心疼的看了一瞬,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條纖塵不染的純白絲絹,細細的為她包紮。

“嘿嘿……”南宮羽萱笑了,笑得和偷了腥的貓兒沒什麼兩樣。

她知道,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

不管在哪兒,只要她需要擦臉什麼的,他總能面不改色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絲絹。

絲絹溫和的觸感,就如同他那細膩的心思,總能讓她從心底裡泛起一陣陣幸福。

經歷了這麼一場激烈的大戰,這絲絹竟然還能絲毫瑕疵都不然上,足以見得他是將這絲絹放倒了多麼安全的位置在保護著的。

“咳咳……”地上的餘子勳臉色已經好了許多,見到南宮羽萱和上官絕塵如此幸福的模樣,嫉妒的情緒再次將他淹沒,情緒一激動,便止不住的開始咳嗽。

南宮羽萱聽見響動,這才想起了還有餘子勳。

低頭看了他半晌,又蹲身。

“萱兒。”餘子勳見到南宮羽萱蹲身下來,激動神情溢於言表。

萱兒還愛著他的!

如若不愛,她為何會手下留情的只用五重門?為何又要用她的鮮血來救他!

一定是她還在怨他十幾年前的那些所作所為。

“萱兒…咳咳,我已經把林雨殺了……萱兒,我……”

南宮羽萱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對著餘子勳綻放出一個璀璨絕美的笑容。

餘子勳呆了,呆得徹底。

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對他笑。

時隔十餘載,再一次看到她無雙的笑靨,餘子勳心中覺得幸福。

“你原諒我了,對不對?”餘子勳回過神之後,也溫柔的笑對南宮羽萱。

“……”南宮羽萱笑著搖搖頭:“餘子勳,你一共欠了我兩次,而這兩次都是死罪。”

餘子勳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驚恐的看著南宮羽萱如花般嬌美的笑靨,還沒來得及說話,南宮羽萱又開始說了。

“第一次是爹地和那些兄弟們的命,第二次是你傷害了我視如珍寶的夫君們。”停頓了半晌,南宮羽萱又道:“所以,死一次是不夠的。”微笑著索債,南宮羽萱臉上的笑容一直暖如春陽。

“萱兒……”餘子勳面如死灰的看著南宮羽萱,心痛得無法呼吸了。

這就是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感覺麼?

前一刻,他還看到了那麼美麗的希望,可這一刻籠罩在他眼前的卻是冰冷漆黑的絕望!

“餘子勳,第一次的債,你已經還了。而第二次,也一定要還,懂麼?”面帶微笑的說完,南宮羽萱抬手,一枚銀針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閃動著森森寒光。

餘子勳看著那點寒光,閉上雙眼:“萱兒,如果有來世,我定不負你。”

南宮羽萱執銀針的手一頓,然後轉頭,抬眸看著身後的八位親親夫君:“如果有來時,我還是要和他們在一起。”柔聲細語,卻如同莆葦一般,有一種永世不變的堅韌。

聞言,八位美男無聲的笑了。

那笑,就算是擁有了全世界也不可能有這麼滿足和令人動容的笑。

而餘子勳則僵了身子,一滴清淚從他緊閉的眼中溢位,滴落到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土地上,不見絲毫的蹤跡。

南宮羽萱與八位美男視線交匯之後,便轉身,將手中銀針植入餘子勳右胸。

收手,起身,南宮羽萱看著八位親親相公:“走吧,我們去把那四個老頭子和那隻狐狸找出來。”

……

兩國帝王和中流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