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查查姓氏吧。”又是幾下敲擊鍵盤的聲音。沉默。我屏住呼吸。“沒有薩米。”

“薩姆呢?”

“沒有。我們有個姓薩姆森的,有個姓薩莫斯的,但沒有看起來像阿拉伯姓氏的。”

我將手指交叉在一起2。“名字呢,你能看一下嗎?”

“哎呀,這個可能有點棘手。我可以將我們資料庫裡每一個薩米或是薩姆都盡力找出來,可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呢?”

“或許他的姓會突然出現,並且,就像我說過的——呃,可能就明顯看得出來是個阿拉伯姓氏。”

她嘆了口氣。“我看值得試試。”

我聽到她用敲打鍵盤。外面傳來一輛卡車隆隆開過我們街區的聲音。

“哦,這個,真有意思。”

我心跳加快。

“你剛才說他什麼時間在這邊?”

“我沒有說呀。”

“我這裡有個薩米爾·漢茹爾,是一年前的春天來報名的。”

“真的嗎?”

“是的。似乎他上了幾節課,但沒有修完整個課程。”

“這倒讓我吃驚;他好像不是願意半途而廢的那種人。”

“人們中途停止學習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有時是耳朵受不了,你知道的,水裡的壓力;有時是他們搬家了,或是換了工作。這沒什麼奇怪的。”

“對,我想也是。”我遲疑了一下。“請告訴我,他是你們那裡唯一叫作薩米爾、薩曼或是薩米的潛水學員嗎?”

“請等一下。”過了一會兒。“對。是這樣的。”

“那麼他就應該是我找的那個年輕人了。我手頭的地址似乎顯示他住在……呃,看不清。”我清了清喉嚨。“可惡的咖啡。”

“我們的資料是他住在奧蘭帕克。”

“對,正是那裡。奧蘭帕克什麼地方?”

她報出一個地址。我記了下來。“要不要他的電話號碼?”

“當然。”

她給我了一個號碼,區號是773。我記了下來。“噢,等等。知道嗎?我剛才給你的號碼旁邊有個‘w3’。我想可能錯把他的公司號碼給你了。你想要的是他的住宅電話吧?”

“當然。”

她唸了另外一個號碼,區號是630。

“你真是太好了,可能正好讓我保住了飯碗。太感激你了。請問你怎麼稱呼?”

“瑪麗。瑪麗·羅茲。”

“謝謝你,瑪麗。我一定會在我們的卷宗裡記錄下你對我們的幫助。”

“不客氣。”

我一結束通話電話,就試著撥了那個住宅電話,但聽到的卻是已經停機,也沒有新號碼提示;然後撥了工作單位的號碼。響過五聲之後,一個男人接了電話。

“喂?”對方嗓音粗啞,並且在用力喘氣;肯定是從別的地方跑過來的。

“我要找薩米爾·漢茹爾。他在嗎?”

“誰?”

我將名字重複了一遍。

“這兒沒人叫那個名字。”

“噢,天哪。或許我搞錯了。我以為這是他的工作場所呢。”

“呃,他可能以前在這兒幹過,現在不在這兒了;我根本沒聽說過他。”

“很抱歉打擾你了。你們這裡……這裡是沃爾格林公司,對吧?”

“沃爾格林公司?小姐,你撥打的是人民愛迪生公司的維修室。”

人民愛迪生?芝加哥最大的電力公司!

“哎呀,實在抱歉!我肯定打錯了。”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電話。片刻之後,我再次拿起聽筒,撥打了人民愛迪生公司總部的電話,請求將電話轉到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