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來此便是問民疾苦,若是有人欺凌你等,只管說來,老夫當場拿下那等無法無天之輩。”

里正和村正,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都面面相覷,心想這位使君好像不對勁吧。

上官曆來都重視村正等基層胥吏,至於百姓,只要能活就是了,誰管?

可老許就不同。

“有冤屈就說。”許敬宗恨鐵不成鋼的道:“此刻不說,等老夫走了,天知道何時有人為你等做主。”

廖全認真的道“使君在華州為官時,百姓的疾苦都一一放在心中,若是不能解決,寢食難安。”

一個婦人看了村正一眼,說道“村正前日摸了奴,說回頭還摸。”

眾人都笑了起來。

連那村正都在笑,邊笑邊說道:“某就是和你玩呢!”

許敬宗沒笑,“玩你娘!”

他指著村正說道:“拿下!”

村正愕然,“使君,某……”

“打!”許敬宗氣得不行,那些百姓見了就嘀咕。

“這使君莫不是真心為咱們做主?”

“多半是。”

有人舉手,“使君,村正每家都索要好處,若是不給就把家裡的丁口變為坊卒,每日叫你去巡查,可哪裡要得了那麼多坊卒?若是不去就被責罰,去了家裡沒人種地,都怕了……”

“賤狗奴!”

許敬宗大怒,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使君!使君!”

眾人急忙去拉,可拉都拉不住。

一頓暴打,許敬宗喘息著吩咐道:“村正嚴懲,里正何在?”

里正上前,一臉的慚愧,“下官有罪。”

“你是有罪!”許敬宗尖刻的道:“治下的百姓被村正折磨你不管,你這是尸位素餐,弄不好還狼狽為奸……查!嚴懲!”

許敬宗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一片歡呼聲。

當他結束了藍田縣的巡查時,雖然看著憔悴了不少,但卻很是滿足。

“老夫看著百姓的笑臉就覺著舒坦,為他們排憂解難就覺著高興,哎!”

這莫不是一種病?

老許抑鬱了一瞬,馬上就回血了。

因為前方聚集了數千人。

“這是……”

幾個老人端著酒水過來,許敬宗趕緊下馬。

一個老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使君為民做主,真情實意。若論好官,老夫此生見過不少,但……就服使君!請使君滿飲此杯帶著藍田父老情義的酒水。”

許敬宗只覺得心頭溫熱,他舉杯一飲而盡。

出了藍田縣,那一絲抑鬱也徹底沒了,許敬宗喃喃的道:“原來如此做官才快活。”

一路往長安去,許敬宗心情大快,沿途作詩不少。

“好詩!”

老許的才華毋庸置疑,頭號粉絲廖全大聲叫好。

許敬宗指著邊上的荒涼景象說道:“再過兩月,這裡又將是鬱鬱蔥蔥,老夫當來此觀賞一番。”

廖全剛想說好,就見前方來了六騎。

“這個時節怎會還有出來的,少見。”廖全有些憧憬家中的情況,“這等時候,下官就想待在家中,看著孩子鬧騰,就覺著此生並未白活。”

許敬宗也想到了家人,“回頭帶著家人來老夫家中吃飯,咱們好生說說話。”

廖全點頭,這時那六騎靠近,前方的男子眯眼看著他們,那眼神讓廖全想起了狼。而且對方摸出的竟然是黑布。他們用黑布矇住了臉。

他喊道:”保護使君!“

作為一個合格的粉絲,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保護老許。

老許被這一聲喊驚了一下,當年在瓦崗的經歷馬上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