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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花兒不能算花兒,食人花就更別提了。不過,總體來說,三十八個人三十六個美女的比例還是很恐怖的。
那個頭大身子小,長得像人妖一般的‘狗尾巴花’不停的衝著李東拋媚眼,害的李東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還有個一說話嘴巴就裂到耳根的‘食人花’,吐沫星子那叫無敵,把她都丟盡太平洋講故事,都能促進扶桑國被淹沒的程序。
一班的牲口和二班的美女,在這間寬敞的專業畫室展開了激烈的碰撞!
如果說任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飲的話,謝飛澤會選擇那個‘食人花’旁邊的安靜女孩。
一頂鴨舌帽遮住精緻臉蛋上的少許倦容,長髮柔順地披在肩上,開襟的奶白色風衣,裡邊襯著白色的t恤。下身則是寬鬆的迷彩七分褲,腳上一雙白色帆布鞋,沒有穿襪子,露出一段滑膩潔白的腳踝。謝飛澤敢說,如果換任何一個女人這麼穿,他都會覺得不倫不類,但是她不一樣,她穿就個性鮮明。
“真好看……”李東嚥了口唾沫:“我李東真是沒選錯學校,沒選錯專業。”
然而就在兩個人看的入迷的時候,吳玉涵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謝飛澤的身後。謝飛澤當然早就感覺到了,但是他沒戳穿,依然陪著李東對對面二班的女孩們評頭論足。
最後還是李東發現了身後的吳玉涵,慌忙起身:“來,你坐,你坐這。我再去搬一個。”
專業畫室不同於教室,沒有桌子板凳,只有一個個聳立的畫板和畫架,座椅每次下課都會被打掃衛生的學生收拾好放在牆邊。這是系裡的規定,常年如此。
吳玉涵只是對李東微微笑了一下,就算是表達了謝意。畢竟謝謝這兩個字,在她的詞典裡似乎就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讓她自己去搬,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你沒義務。”謝飛澤頭也沒回,就對李東說了這麼一句。
李東驚愕,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不去?可是剛才人家美女都對他笑了!去?看看澤哥那辣手摧花的樣子,估計去了還會被他罵回來。
“好,我自己去。”吳玉涵心裡被猛堵了一下,但她硬是咬牙把火壓了下去,因為謝飛澤說的不錯,她又不是老弱病殘,別人確實沒有義務,這可不是在她家的天道會。
等到吳玉涵走去搬椅子,李東才回過神:“我擦,澤哥?你也忒辣手摧花了吧?你看看……看,我不搬,也有人上去幫她!”
“她會拒絕。”謝飛澤頭也不回,今天吳玉涵又來找他,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那種……對,倔強到極致的女人,即便是用五十頭犟驢都拉不回頭的那種!
李東眼睛看著那邊吳玉涵拒絕了他人的幫助,耳朵聽著謝飛澤這邊的話,不由在謝飛澤後腦勺上多看了兩眼,難道他後腦袋瓜子上長眼了?!
吳玉涵抱著座椅走過來,李東不動聲色的讓開一個位置,他怕他動靜大了謝飛澤再說什麼‘讓她坐一邊去’這類的話,到時候恐怕他都會對這個辣手摧花的傢伙施暴了。
美術教授和一群他看著順眼的好學把教學靜物抱上來之後,一天的課程就又開始了。教授在中間講大道理,學生在周圍搞小動作。這是學生和老師之間永遠存在的矛盾。
“吃糖嗎。”吳玉涵突然遞過來一塊很精緻的小糖果。
謝飛澤看到後,裝作沒有聽到。他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煩,並非是他真的那麼小心眼,不原諒這樣一個美女。
吳玉涵很尷尬,她不知是收回去還是繼續伸著的手等待。
終於,李東看不下去了,伸手接過了糖,很用力的把糖撥開直接塞進了謝飛澤的嘴裡,還不忘告訴吳玉涵:“他吃了,吃了。嗯,看上去挺甜的。”
李東的玩笑化解了兩個人的尷尬,卻成了老教授的注意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