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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微微一頜首,露出了欣賞之意。
雖然虛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欣賞自己,可是沐浴在一片冰冷的眼光之海中,這絲欣賞的目光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暖意。
心中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師父不來參加這個佛門盛會了。
看經書困,聽講經,更困。
……
“虛度師弟,貧僧講經,看你一直在搖頭,莫非你有什麼話要說?”正在臺上講經的虛戒看到虛度一直在搖頭,禁不住心中發怒,大聲的問了出來。
“咦!怎麼換你了?”虛度被人從香夢中叫醒,有些茫然的看著臺上,發現已經不是智禪大師在講,而是換了一箇中年和尚,不禁有些驚訝。
說出這話後,明顯感覺不對,頓時臉上一紅,訕訕一笑:“貧僧剛才在想智禪師叔講的經文,所以沒有聽到你說什麼,還請師兄再說一遍?”
“譁……”
一眾和尚都怔在那兒,一齊看向虛度,腦中齊齊的閃過一個念頭:這臉打的也太直接,太響了點吧?
虛戒在臺上,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人,可是又無法反駁,畢竟虛度說的人是智禪,不但矮著一輩,名聲上更加比不得。
好一陣尷尬,虛戒終於緩過氣來,他冷冷的看向虛度:“貧僧剛才講到應當捨去七情,斬斷六慾,卻看到虛度師弟一直搖頭,莫非師弟感覺貧僧說的不對嗎?”
冷靜下來的虛戒不說虛度沒有聽經,而是抓住他在自己講經的時候搖頭的事實,想要狠狠的羞辱虛度一頓。
要知道捨去七情,斬斷六慾,這是佛門歷代高僧的言論,更被無數佛門大賢推崇,想要辯駁,看你如何駁?
“貧僧沒有說師兄講的不對。”這話是真的,虛度根本就是在睡覺,但坐著睡,沒有支撐,所以頭才搖來搖去,卻不知怎麼,竟是被虛戒注意到了。
“虛度師弟剛剛搖頭,現在卻又不承認,莫非是想抵賴嗎?”虛戒鐵了心要虛度出醜,以報剛才打臉的仇,所以咄咄逼人,根本不給虛度反悔的機會。
虛度見這樣逼自己,真的火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自己剛才睡的正香,你非得喊醒我,然後還沒完沒了的糾纏,真是受不了:“師兄說的是,貧僧的確認為師兄所講不對,所以才搖頭。”
“啊!”
不知有多少人,在這一瞬間叫了出來,整個會場,一片譁然。
“這個虛度,還真是與他那個師父一個樣,都是瘋的可以!”與智禪大師坐在一起的尼姑智賢,看著虛度,冷冷的哼道。
“無數佛門先賢都一直強調,要拋卻七情六慾,他卻要反過來,真是可笑!”
“一看就是不學無術之輩。”
“哼,譁眾取寵!”
“他要駁的可不是虛戒師兄,而是數千年來的佛門大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眾說紛紜,卻沒有一個向著虛度的。
虛戒看到大家的反應,更是得意:“哦,莫非以虛度師弟說,咱們佛門修行,就不用捨去七情,斬斷六慾了嗎?”
虛度環視一週,見眾人皆是或冷眼,或憤怒的看著,便連開始欣賞自己的智禪大師,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由得澀然一笑,看來自己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違了,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退已經沒有可能,只能知難而上了。
“貧僧並沒有說佛門先賢錯,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看的面不同,得到的便不同。”虛度慢慢理順了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談。
“咱們常說,佛門講究普渡眾生,請問,這普渡眾生又是何意?”虛度身姿挺拔,在一眾都坐著,他站著的會議室大廳,倒是顯的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