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的殘暴狠絕,鐵血無情,可還沒聽說過他對後宮的嬪妃也這般血腥,更何況霜妃娘娘還是殷氏皇朝殷帝最*愛的公主,傳言,他們是從小就認識,分別十年,依然不能忘情,帝君才派使節去求和親。

“她若死了,就用你妻兒陪葬。”冷漠的話從薄唇裡迸出,傅翼陰沉著臉,看也沒看地上的殷臥雪一眼,甩袖離去,林長風緊追其後。

見傅翼走遠,劉圖將手中的燈籠塞到傻待著的御醫手中,提醒道:“救人啊,再愣下去,你妻子就得為霜妃娘娘陪葬了。”

劉圖也不多留,轉身追了上去。

御醫這才回神,將燈籠放到一邊,察看著殷臥雪身上的傷,受了風寒,喝幾服藥便可,最傷腦筋的是她右手,就算五指斷骨能接好,手腕處的傷口太深,就算治癒,恐怕她的右手也廢了。

半月後,景秀宮,傅翼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眼前的御醫。“她為何還不醒?”

就算砍掉整隻手臂,依舊能活,她只傷到手腕,怎麼可能躺在*上半月之久。

“回帝君,霜妃娘娘,她。。。。。。”御醫擦拭著額際的冷汗,猶豫著該不該說。

“如何?”傅翼犀銳的目光掠過,帶著凌厲的氣息。

“生無可戀。”御醫一咬牙說出口了,接著頭磕在地上。“帝君,臣已經盡力了,可是霜妃娘娘,她不願醒來,臣也沒有辦法。”

“生無可戀。”傅翼嚼著四字,眉頭微微一揚,鳳眸中閃過一抹冰冷。

“霜妃娘娘染上的風寒易治,她右手手腕處的傷,割斷了筋脈,傷口可是治癒,右手也廢了,這些都不是問題,霜妃娘娘一心想求死,對於一個想死之人,臣也無力迴天。”御醫頭磕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傅翼臉上的臉色。

“無力迴天。”傅翼左手中轉動著兩顆鐵珠愈加收緊,清脆的撞擊聲陰森的響起,令人毛骨悚然。“朕偏要逆天而行。”

就連林長風面無表情的臉,也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傅翼大步流星的朝*上的人兒走去,扯開被子,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扛在肩上,轉身朝外走。“將地獄之煉的大門給朕開啟。”

第二十六章 撕裂的傷

“說話?”傅翼鉗制住她下巴的手收緊,殷臥雪似乎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響。

說話,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不說話是吧?那就由朕來替你說。”傅翼突然放開殷臥雪,轉身落坐在凳子上,掃了一眼旁邊的木屑,眉頭一蹙,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白天因憤怒而擊毀的桌子,景秀宮的宮婢都是當假的嗎?

黑夜中,兩人都有著玲瓏透徹的雙眸,雙眸宛如貓頭鷹般均能在夜間視物,這是兩人的相似之處。

四目相對,迷茫與怨恨,在空氣中擦出火花。

“破浪另有所愛,你卻偏偏糾纏,而執著的結果,換來的是破浪的死。”言簡意賅,字字珠璣,沁入心扉。

一股窒息般的感覺襲來,無盡的悲傷,痛苦的悔恨,宛如潮水般湧來,壓的殷臥雪喘息都覺得困難,一陣陣的刺痛撕裂著她,彷彿*了千年寒潭最深處,窒息而沉重,讓她無法呼吸。

“破浪另有所愛,你卻偏偏糾纏,而執著的結果,換來的是破浪的死。”這句話對殷臥雪有著致命的摧毀力量,他們都說不是她的錯,可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她早知道破浪哥哥愛的是哥,她不會執著堅決非他不嫁,如果她知道,就不會去求叔叔賜婚。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破浪哥哥死的那一刻,才讓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一瞬間,要的不只是破浪哥哥的命,也粉碎了她期盼已久的幸福,一片一片,再也拼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