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南宮信也沒理由攔她。

北堂墨被安排在東苑碧水閣,和靜安殿隔湖相望,從靜安殿後院湖面九曲橋穿過就碧水閣前門了,就是南宮信這麼病著,往來之間也不覺得太吃力。

彥卿本來以為北堂墨是一個人溜過來的,到了才知道,不是一個是三個。

北堂墨。

那個把他倆在牢裡關了一夜的灼華國將軍趙權。

還有一個女人。

看著略眼熟,死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剛進門,誰都沒張嘴,趙權就一步上前實實在在地衝南宮信跪拜下來,趕著背臺詞一樣道,“趙權拜見三殿下。末將無知,先前對三殿下不敬,請三殿下海涵。”

北堂墨懷擁著那既嬌且媚的女人,慵慵懶懶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信。

南宮信看不見北堂墨那張臉也知道一準兒是這人對趙權使了什麼缺德招,逼得這向來火爆脾氣的資深大將不得不向他屈膝低頭認錯。

既然北堂墨已經讓他吃苦頭了,南宮信也沒有再計較的意思,“是我唐突在先,不怪趙將軍,請起吧。”

“謝三殿下!”

趙權像得了特赦令一樣趕緊磕了個頭站起來,輪到那女人在北堂墨懷裡掙出來,在南宮信面前盈盈一拜。

“奴婢如沐拜見三殿下。”

如沐……

如沐?!

是那個彈琵琶跳豔舞玩行刺最後服毒自盡的如沐!

上次她是一直蒙著臉的,怪不得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

這是……鬧鬼了嗎?!

她是不信鬼神,但看著個曾經明明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現在容光煥發地冒出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跟半夜走墳場完全是兩碼事啊!

彥卿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南宮信卻淡定得好像從來不知道這人死過似的,微笑道,“來者是客,不必多禮了。”

如沐仍頷首道,“先時如沐拿捏失準,誤傷了三殿下,還望三殿下恕罪。”

“你是冒險助我,哪有怪你的道理。”

尼瑪,又一個影后,又是一幫人就蒙她一個……

如沐還沒來得及回話,倒是北堂墨先舒了口氣,“就為這事兒她非鬧著跟我來,有你這句話我耳根子可算能清淨了。”

南宮信淺笑,“那一劍傷得剛好,該我謝你。”

“多謝三殿下。”

彥卿沒搭理北堂墨,南宮信也沒提點她的意思,輕蹙眉問向北堂墨道,“怎麼提前到了?”

北堂墨微眯眼睛略帶賤笑地看著彥卿,“你女人天天跟你膩在一起,我要是再不來,讓你們繼續發展下去我還有什麼機會爭後宮獨寵啊。”

南宮信對她當初舌戰北堂墨的盛況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會兒聽得雲裡霧裡一臉茫然。

北堂墨跟後宮爭寵有什麼關係?

彥卿是明明白白聽出來這人擠兌她的意思,她還沒找他算賬,他還先來勁了,“北堂墨!”

她這一聲喊出來趙權立馬不幹了,“不得無禮,二太子的名諱也是你一個賤婢可以叫的!”

北堂墨一臉嫌怨地瞥了趙權一眼,“哎哎哎,這是在人家府上,你兇個什麼勁兒啊。”說著湊近來盯著彥卿繼續賤笑,“對我無禮怎麼了,對我非禮我也願意。”

彥卿還沒來得及頂回去,就聽她身邊那人不冷不熱地冒出來一句。

“我不願意。”

“……”

北堂墨意識到了趙權存在的礙事性,反正這倆人一個是被北堂墨逼著來道歉的,一個是逼著北堂墨帶她來道歉的,這倆人該辦的辦完了,北堂墨也就讓這倆人退下了。

倆人剛退出去,北堂墨就湊到了南宮信跟前,意味深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