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標準多了,五官精緻,面板雖有點粗,但白白淨淨的碧眼少年看起來斯斯文文,收拾打扮一下,算得上個絕色。

凌芸向來是個貪看美色的,要是平時,非得把木鬼樓懷裡蹂躪一番,直到對方面紅耳赤炸毛變成貓咪夾著尾巴逃,但現在,她只淡淡的瞟了眼,就好似在看木頭。

木鬼重新變成黑貓,朝凌芸喵了聲,竄進暗道內。

“這個暗道通往雲籙派內殿,只有掌門才知道,我拿出您的信物之後,李延真人才讓我搬動他的。”

木鬼很心細,瞧出了凌芸情緒不對勁,那渾身的怨氣幾乎比守寡多年的老嫗還濃,他打定主意儘量少湊近,免得被遷怒,摟摟抱抱什麼的,忍忍還能過去,但換成繡花說書做菜的懲罰……

木鬼打了個寒顫,貓毛聳立。

還是當貓比較好,目標小,容易隱身。

暗道不長,走了百步的樣子便到盡頭,盡頭也是個石室,不過比外面的要華麗得多,冰蠶絲做帷幔,玉做桌椅,紫沉香仙木為塌,李延躺在塌上,外傷木鬼已經打理過,綁成了木乃伊,像只蠶蛹,只是繃帶上沁出了血色,紅的白的跟開著花一樣。

“青芸師叔……咳咳……請恕弟子不能起身行禮了……咳……”

李延聽到聲響,勉強移動腦袋,說一句咳兩聲,吐一口血。

“閉嘴。”

凌芸喝止他請罪的話,並指為劍,割開他身上纏著層層繃帶,檢視了下外傷,忍不住皺眉,身上竟然沒一塊好面板,有些地方明顯是被鞭子或拂塵之類的東西抽的,肋骨斷了兩根,手摺了,下身的傷雖然沒驗,但肯定也不輕。

木鬼身上是帶了藥,但比起仙域贈送的來,還差得遠,只能勉強止住血,凌芸從乾坤錦囊裡拿出金瘡藥。當初巴掌大一包,如今只剩十分之一,也不知夠不夠李延灑滿全身,不由後悔以前太浪費,被紮下手也用藥包紮。

“師……師叔,不必浪費……”

“我說了讓你閉嘴!”凌芸壓住李延,用靈力給他正了肋骨,把金瘡藥灑在丹田處被劍刺穿的洞上。

李延抬起還能動的左手,攔住凌芸,急促喘氣。

木鬼端著一杯用朱果榨的果汁上前,杯子裡插著根空心蘆葦杆子,李延吸了幾口,積蓄了些力氣,顧不得傷口迸裂,坐了起來。

凌芸眉頭皺得死緊,木鬼看了眼她,變化成一團枕頭形狀的黑霧,讓李延靠著。

李延將左手掌心移到右手翹起的拇指上一劃,掌心多了道傷口,鮮血汩汩而出,卻凝而不落,漸漸變成一個三寸高直徑兩寸的圓形印章,雕刻祥雲符籙,上書雲籙玄清四字,正是徐新嚴刑逼供死活也找不到的掌門令。

“師叔……弟子很高興,能在死前知道師叔的所在,雲籙派終有重現輝煌的一日,只可惜,弟子是不能看不到了。”

李延微笑著嘆,眼中滿是悵然,雙目漸漸渙散。

凌芸本來對掌門令志在必得,可是現在,她只是瞟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握著李延的脈門,知道李延已是油盡燈枯,但仍是將靈力緩慢而持續的輸入李延體內。

“這是雲籙派的掌門靈符,弟子再無資格保管,請師叔幫忙,代交給太祖師叔……”

李延顫顫巍巍的舉著掌門令送到凌芸眼下。

凌芸聽了他的話,卻臉色一變,交給師父?誰知道師父在哪個鬼地方,我往哪找啊!不過看李延交代遺言的可憐樣子,點點頭伸手接了。

李延笑了,似乎放下了包袱,沒什麼好掛念的,氣勁一鬆,手往下落。

“李斌……他是個好孩子,求……”師叔指點……師父,弟子不孝,沒能達成您的遺願,但天不亡雲籙,很快,很快的,有祖師叔他們在,雲籙派一定會重現輝煌……弟子到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