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韻味。

“倒挺適合這個人居住。”孤城喃喃道,在閣外駐足觀望了一會兒後,便抬步走了進去。

此刻,他正站在李挽風房間外,不知如何是好——顯然人還未醒來。也不知蘇青這麼早叫自己來做什麼,孤城心裡一陣苦惱,在這個尷尬的時間,也不好敲門擾了人家清夢。果真不該來——孤城心想,無奈搖了搖頭,沒想到他安王孤城也會遭遇如今這般無措的境況。

正當他躊躇不前時,屋內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良久,仍不見止,反有愈發厲害的趨勢。這咳嗽聲聽得孤城心裡莫名其妙地不舒服,於是忍不住推門進了去。豈料後腳才踏進門,便聽見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雲兒,替我倒杯水來。”

“雲兒?”聽到雲的名字,孤城還有些詫異,然隨即轉念一想,或是能隨意出入李挽風房間的人也只有雲,李挽風多半以為是雲進來了。也無妨,不過是倒杯水而已,他也不是做不來——孤城心想,便倒了杯水給李挽風端過去。

羅幃輕垂,深紅掩靜謐,可當纖長玉指觸碰到杯子時,那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剎那打破了寧靜。李挽風深感惶恐,目光連忙從立於床邊之人臉上移開,回過神來時,雲正好聞聲趕了過來。

見一地瓦碎,雲心急火燎,連忙左看右看將李挽風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邊問道:“挽風哥哥你可有傷著?”

“沒有。”李挽風揚起一個寬慰的笑容,好讓雲安心。雲只鬆了口氣,猛地轉身,劍指孤城,目光凌厲,“你想做什麼!?”

“雲兒!休得無禮!”李挽風讓雲將劍放下,雲卻出乎意料地頭一次不聽他的,只持劍對著孤城咽喉,絲毫沒有鬆懈。見此狀,李挽風倒有些慌了,連忙解釋道:“雲兒,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不關他的事,我與公子還有正事要談,你先出去罷。”

“挽風哥哥……”

“出去!”

雲幾乎沒見過李挽風生氣,見他此刻這般嚴厲的模樣,著實有些害怕,意識到恐真是自己做錯了,於是收起劍低頭跑了出去。

見雲的樣子有些委屈,李挽風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此刻卻顧不上他,得先將眼前人應付過去才好,嘴角流露幾分歉意,輕聲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若要追究,還是我先驚擾了你。”

“公子言重了,”李挽風禮貌性地微微頷首低眉,又問道,“公子一早便來到風澗閣,可是有什麼急事?”

“也不是太急,就是有些問題沒弄明白。”孤城說這話時,腦海裡浮現出蘇青的臉,心裡又是一陣尷尬。

“哦?既是如此,公子請問,但凡在下知道的,一定會如實道來。”說著,李挽風打算起身,卻不料被孤城出手制止了。“你還是就這樣靠著罷,說幾句話而已,無需起身。”

“這怎麼好……”“無妨,本就是我打擾了你休息。”孤城以為若李挽風再因他出了點兒什麼差錯,雲那小子估計得跟他拼命。

“那多謝公子了,”李挽風便恭敬不如從命地靠著床頭,這才想起一件事,“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孤城。”

“嗯?”聽到這個名字,李挽風有些詫異,一時沒反應過來,“莫不是當今天邢北將軍——安王孤城?”

“正是。”

孤城雖是一臉雲淡風輕,卻令李挽風惶恐不已,這哪裡還坐得住,趕緊撐起身子準備下床行禮……豈料——竟又被孤城制止了!

“你是病人,無需多禮。”

“這……”無法,只得躺了回去,“恕小人眼拙,竟不識安王尊容,招待不周,還請安王爺恕罪。”

孤城微怔,不知為何,聽了李挽風這番話,心裡竟有一絲不舒服,隨後又彷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