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麗地方官的勒索和欺壓,以後有關大漢商人的官司,還是要有大漢使團的人來進行裁斷。同時,兩邊也要統一修撰法條,避免無辜犯法的事情不斷髮生,所以,今後使團要與貴國官廳多加來往,若是一味垂拱,恐怕還會鬧出亂事來。”

話說到這份上,金藎國也知道想要讓大漢使團完全退出對高麗控制和干涉是不大可能的了,中朝太子的意思只是作出一些限制,不再讓使團官員和他們庇護的大漢商人再像之前那麼肆無忌憚而已。不過不管怎麼說,有限制總比沒有限制要好。

大漢使團的驕橫跋扈,大漢商人之前在各地的所作所為,在金藎國和其他官員看來最為難以忍受,也最惹民憤,只要這兩者大漢願意主動做出限制,其他的問題在他看來都不是很難辦,法條上的事情要改就改,反正商業上的問題確實是大漢的商人更加專業。

經過了這些年來的和平發展,大漢的商人們雖然在各地犯下了不少惡事,但是另一方面也推動了商業的發展,很多地方都因為和大漢的貿易而變得興盛了不少,不過中朝勢力太大,所以犯了法之後管起來也十分麻煩,生怕惹出事端來,中朝想管的話就自己去管吧,還能給高麗朝廷上下省下不少心。

“殿下秉公直斷,大公無私,臣無話可說,唯有尊奉諭令而已。”因為太子表現得如此通情達理,所以金藎國也對他觀感好了不少,“若是殿下能夠一掃積年之弊,令得那些橫行不法的人有所收斂,那臣就代弊國國主和高麗士民感激無盡!”

“也不用這麼說,我也只是想讓兩國都能夠共享安平而已。”他表現得這麼感激淋涕,倒是讓太子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笑著轉頭瞥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施高藝一眼。“施團長,我這麼處置,你可有意見?”

施高藝好不容易才將自己心裡頭的怒火壓在了心裡,金藎國這一番做作,不僅是在阿諛奉承太子,還是在變相地控訴自己,好像說得自己這些年來胡作非為,壓得高麗朝廷喘不過氣來一樣。在太子的面前他不敢發作,但是這筆賬他是記在心上了,暗想一定要找機會還回來。

“太子殿下秉公行事,臣唯有俯首聽命而已。”

眼見之前鬧得如此大的風波,在自己的斡旋處理之下被消弭於無形,兩邊都不再準備鬧出事端來,太子心裡也微微有些得意,當然他也明白,這不是他的辦法多好,而是他身為太子兩邊都要俯首聽從而已。

“兩位只要精誠團結,我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其實很多事情也是誤會,一旦解開了誤會,剩下的都好說。”帶著一種輕鬆的心態,太子稍稍擺了擺手,無意當中帶上了一些父親的派頭,“兩國互為主從,一邊要寬厚大量,一邊要恭敬順從,本就不應該鬧出這麼多矛盾來。”

還沒有等金藎國和施高藝再告罪,他從椅子上就站了起來,“好了,該跟你們談的已經談完了,我年少無知,只能說一些大概,接下來應該怎麼具體來做,兩位以後細細討論商量吧,只要秉承共利兩國的宗旨,相信沒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我們先回去吧,可不要讓大家餓著肚子久等了。”

………………

在江華島上的大漢衙署當中度過了一晚之後,早上才在高麗領議政大臣、奉迎使金藎國的帶領下,大漢太子和隨同他的扈從、以及護衛等人離開了江華島,踏上了高麗的土地,然後向高麗的國都漢城進發。

江華島離漢城大概百里左右,護送太子的行程又不可能太快,所以他們中途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才來到漢城城外。

而這時候,位於漢城西郊的迎恩門之下,早已經是人頭攢動,熱鬧無比。

高麗自從李朝開國以後,就是明朝的屬國,一直都奉行事大主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