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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清晰地體會當年溫繪年的心情。而也是在這麼多年後，她才慢慢能明白現在的自己似乎剛剛才能和當年的她平起平坐。

真是很白痴啊，熊司露……

熊司露對自己暗暗發笑。

但她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不管什麼時候，只要真的成熟，就是一件好事。

小藤吵著今晚要請熊司露吃夜宵，熊司露晚上也什麼事，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下來。

“你晚上要去約會？和誰？”柳一柳知道晚上熊司露不和她們一起鬧騰，非常警覺地問道。

“不是約會，只是陪個小朋友吃個飯而已。”

“什麼！還是小朋友！熊司露你口味夠重的啊！你這吃個飯說不定就吃到床上去了，你對得起你家班長嗎？你對得起……”

熊司露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

熊司露去接小藤，想說小孩子的話應該比較喜歡吃甜食吧，於是帶她去甜品屋。小藤要了兩份提拉米蘇，熊司露說：“你胃口真好。”

“什麼胃口好，你一份我一份啊。”

“我不愛吃。”

“不愛吃也得吃！”小藤叉下一塊遞到熊司露嘴前，“快張嘴，啊——”

“劉藤。”熊司露往椅子上一靠，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可言，“這種過家家的遊戲你去找你的同齡人玩就好了，姐姐沒這興致。”

“什麼嘛，這又沒什麼，喂一口吃的而已。”小藤嘟著嘴放下手中的提拉米蘇，放到盤子裡戳來戳去，最後賭氣一般說道，“是啦，我是喜歡你，這又沒什麼奇怪的好不好。我有個女同學啊初中的時候就和她寢室的人在一起了，現在社會很開放的啦你不用怕什麼啊。”

熊司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望著小藤不說話，就看著她。

現在的小孩子說話怎麼都這麼以自己為中心呢？偏偏這種語氣讓她好熟悉啊……果然是，誰沒有幼稚過。

“姐姐，你是不是內心特別陰暗啊。”小藤換了個角度來剖析熊司露，“你是不是經歷過什麼特別滄桑的事情所以才這麼少年老成啊。”

“哦？你是這樣想的？”

“對啊。我特想知道姐姐你年輕的時候是怎樣的。”

年輕？難道我現在老了嗎？還沒到三十好不好！

熊司露覺得今晚赴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吃完甜品小藤還不想回家，說她認識的另一個姐姐有舉辦一個先鋒藝術展，今晚有精彩的展出，一直到九點才閉館，現在去還來得及。

熊司露對先鋒藝術算是有點興趣，也無妨。

藝術中心兩扇純白色的大門敞開，裡面竟是像酒吧一樣黑漆漆且刀光劍影不斷閃動。小藤說這個點鐘應該是在播放免費的先鋒電影，只要進去坐下觀看就好。

熊司露和小藤坐到了最後一排，這裡不是電影院，所以椅子都是很簡單的木製長椅，也沒有高低之分，幸好人數不是很多，所以就算坐在最後一排熊司露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螢幕上有兩個女孩，15；6歲的年紀，揹著書包一直在走路。她們前腳跟後腳，從不停步，但前面那個女孩卻頻頻回頭，後面那個女孩卻低著頭，不看她。

兩個人這樣一直走，也曾經並肩而行，之前走在前頭的女孩想要去挽另一位的手，她也讓她挽了，可是剛挽住之前走在前面的女孩就摔倒了。沒有人攙扶她。

女孩膝蓋都是血，她在原地無聲地落淚。

熊司露緊緊地盯著螢幕，腦子裡嗡嗡地響，心中一片混亂，就像是有個人在她耳邊不斷對她大吼，讓她神經緊繃再緊繃。

女孩在原地哭了很久，另一位已經遠走了。

女孩黑漆漆的眼睛望著前方迷茫長路，只能自己站起來，一瘸一拐慢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