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賞賜,太后又賞了什麼東西,蔣家老太太又添了多少的香油錢,許了什麼願,再者便是打聽蔣家的少爺小姐,有合適年齡的子女都準備上門求娶。阮臨湘嘆道:“想起以前皇上剛登基的時候,蘭家也是如此風光,不知道再過十幾年幾十年,蔣家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蘭家。”

許蘭陵笑道:“蘭家恃寵而驕,自然叫皇上心生防備,蔣閣老卻是個聰明的,一來蔣家人口少,除了嫡支一脈,其餘的皆遵從家訓回了老家,玉妃只有兩個哥哥,皆是一母嫡出,且如今蔣閣老身居高位,便拘著兩個孫子,聽說他的嫡長孫現在才只有一個四品的官職,他的幼孫更是沒有入仕,這樣一來,蔣家不會坐大叫皇上忌憚,等蔣閣老退隱。皇上為了恩賞也會提拔蔣家的子孫,蔣家的富貴自然延綿不絕。”

阮臨湘嘆道:“蔣閣老當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許蘭陵道:“最近蔣家榮寵甚盛,蘭家一倒,京中有權勢的便只剩下咱們家,鎮南侯家。慶國公家和蔣家了,蔣閣老還提出了召引封侯入京的建議,皇上已經採納了。”

阮臨湘好奇道:“什麼叫封侯入京啊?”許蘭陵解釋:“往前數三代,有一位景帝,那時候京中王侯頗多,許多都是傳承幾百年的世家大族,子孫繁衍愈盛,卻一代不如一代,整日打架鬧事。弄的京城烏煙瘴氣,景帝便循了古制,將位高權重的王侯分封到各地去,到了自己的封地上,王侯的權利便大如天,所以那時候京城的許多王侯便分出了京城,如西北原來就是平西侯的封地,後來那位侯爺被褫奪了爵位。皇上才設了都督府,如今致寒又被封為平西侯,封地西北,還有鎮南侯,原先也是分封在西南那一片的,如今進了京。”

“這制度雖然好,使京城平靜了許多,可王侯到了封地上,多半會不服管教。後來又歷經兩朝,許多封地的王侯皆被褫奪爵位,另設府衙管轄才好了些,可是這制度到底沒廢除,且如今還有幾家仍沿襲下來,蔣閣老此舉一是幫助皇上收復權利,二是平衡京城的勢力,今時不同往日,京城的權貴之家較少,便容易形成一方獨大或結黨。召引封侯入京便可化解這一局面。”

阮臨湘道:“既如此,那麼鳳姐姐便可跟著一同入京了。”許蘭陵道:“這事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卻難,那些王侯山高皇帝遠的一方獨大,為什麼要入京受轄制呢?”

阮臨湘道:“那當初鎮南侯怎麼願意進京呢?”許蘭陵笑道:“當時冀王叛亂,皇上便分了一部分軍權給鎮南侯,當時分封王侯的時候便有一個規矩,凡是掌軍權的王侯世家都不許封地,當時凌寒雖然也掌了軍權,可西北不同其他地方,需要鎮守,這才回去,鎮南侯便依例進京。”

阮臨湘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看這事有幾分把握呢?”許蘭陵道:“今上胸懷大志,早有此意,如今蔣閣老提出來自然合他的心意,想必除去蘭家後,這件事就會被操辦起來了。”

阮臨湘點點頭,道:“這事若是成了,京城就熱鬧了,你看如今,權貴之家少,和阿意同齡的就更少了,將來議親的時候也挑不著好的,現在可好了。”許蘭陵笑笑,沒有說話。

半夜時分,阮臨湘睡得正迷糊,卻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她起身一摸旁邊的褥子,蘭陵不在,阮臨湘意識清醒了一些,披了衣服起身走到門口,聽見聞管家在廊下的低語聲,阮臨湘心生警覺,側耳仔細聽,卻只聽見“玉妃……皇上大怒……詔書……”

阮臨湘心裡越聽越驚,低聲喊了聲:“蘭陵?”外面的聲音頓時低了下來,沒一會,許蘭陵披著衣服進來了,見她站著皺眉道:“快回去,彆著了涼。”

阮臨湘擔憂道:“發生了什麼事?”許蘭陵將她按到被子裡裹住,這才嘆了口氣,口氣陰鬱:“玉妃小產了,傳出的訊息說補藥裡下了紅花,皇上嚴刑拷打,熬藥的宮女扛不住,說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