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地方,阿凰姐姐替我多描補描補。”

鳳夫人笑著應了,又問起了京城時新的布料,花色,首飾,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阮臨湘本想留她吃飯,誰知鳳夫人卻推辭了,道:“我家那位巴不得我不回去,他好在家偷喝酒,我得回去看著他,改日再來叨擾。”阮臨湘只得罷了。

送走了鳳夫人,木蓮趕緊端上一碗燕窩粥,道:“夫人早飯沒吃多少,又捱到這時候先吃碗粥墊點,廚房馬上就送了飯來了。”

阮臨湘接過來邊吃邊道:“中午備了些什麼菜?”木蓮笑道:“本來以為鳳夫人要留下吃飯,就叫了那個新來的廚子做了一桌西北風味的菜,誰知鳳夫人竟走了,我想著也罷,夫人初來乍到,嚐嚐這裡的菜也好,就沒讓他們另作。”

阮臨湘點點頭,道:“說了這麼久的話,我還真餓了,蘭陵回來嗎?”木蓮道:“將軍臨走前吩咐了,這兩天都比較忙,叫您不要等他了。”阮臨湘哦了一聲。

等午飯擺上來,果然,一道炙羊腿,一道手抓肉,一道羊肉湯,阮臨湘看了一遍,竟都是葷菜,阮臨湘道:“這菜要是吃上三四年,估計以後我再也不想吃羊肉了。”

木蓮笑道:“將軍早猜著了,帶來了一個江南的廚子來,夫人要是吃膩了,咱們再換也不遲。”

阮臨湘吃完了飯,正想著帶著阿意好好歇著,木蓮卻進來急急道:“夫人,將軍派了人來接夫人去提督府,說提督大人和鳳夫人打起來了,說是要夫人過去勸勸。”

阮臨湘大吃一驚:“啊,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打起來了?”木蓮道:“誰說不是呢,來的人說的也急,要夫人快去呢。”

阮臨湘趕緊換了衣裳,把阿意交給奶孃,坐車去了提督府,所幸提督府離的也近,沒一會就到了提督府,煙樹在大門口正翹首以盼,見了阮臨湘來趕緊道:“夫人可來了,將軍在裡面正勸提督大人呢,鳳夫人在內宅,誰也不叫見,夫人快去看看吧。”

阮臨湘一邊進去一邊道:“一頓飯的工夫,到底是怎麼了?”煙樹便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許蘭陵剛來,便和凌致寒以及幾位同僚一起商議大事,許蘭陵和凌致寒早就認識,算是舊相識,駐紮西北的兵將官吏和許蘭陵也都熟悉,一群人久別重逢自然高興,鬧著要喝酒聽戲,好好樂呵樂呵,許蘭陵心下知道沒個三五天就不算完,便提前告知了阮臨湘,放下心來在外頭逗留。

凌致寒看見許蘭陵這麼瀟灑,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羨慕道:“看來你的夫人還挺賢惠的,你出來她也不管你。”許蘭陵心想,我家湘兒賢不賢惠怎麼能和你說,便閉緊了嘴巴不說話,周圍的人便起鬨說凌致寒怕老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揭短,凌致寒自然臉上不好看,再加上軍營裡出來的一向葷素不忌,開起玩笑來也沒個顧忌。

凌致寒被寒磣的臉上不好看,堵了一口氣,便和眾人去喝酒,許蘭陵可是親眼看見他被追著打的,便勸他別喝酒,免得回去捱揍,凌致寒聽了這話更覺得丟臉,索性喝個酩酊大醉。

許蘭陵不放心,便將人親自送了回去。若是平日裡,凌致寒喝了酒,鳳夫人打一頓罵一頓也就罷了,誰知她從定西將軍府剛回來,見了人家小夫妻過得情意綿綿的,心裡也感嘆,兩下里湊到一塊,見了凌致寒自然沒什麼好氣,也不打他也不罵他,只是冷言冷語的的嘲諷。

凌致寒喝了酒,心裡正心虛,若是鳳夫人打他一頓,他心裡還好受,偏生鳳夫人兩把冷刀子飛過來,戳的他心裡難受,就頂了幾句嘴,這下完了,鳳夫人想,你喝了酒回來不說反省還敢頂嘴,凌致寒卻想,我不就是喝個酒嗎,至於這麼說我麼,心裡也氣。

話越說越難聽,架越吵越厲害,還好許蘭陵等在外面沒敢走,一聽說吵起來了,趕緊就讓人進去把凌致寒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