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疊以詳加研究,前次宋兩利給予之化神賦亦日夜不離手,宛若考科舉,實是老來走黴運。

宋兩利穿透飛龍瀑布,已抵洞口,一聲師父,叫得林靈素喜出望外,詫道:“你去哪?

可回來了,現在終可揚眉吐氣!”忍不住奔來,直拍宋兩利肩頭:“怎不通知為師一聲,害得為師四處找人不著。”

宋兩利乾笑:“陰陽老怪鬧得兇,所以先開溜了。”

林靈素道:“別理那個老廢物!”要宋兩利坐下,黠喜道:“寶鏡藏在哪?為師簡直想暈了頭,沒它怎退得了天上水!”

宋兩利道:“傳言師父幾次作法效果不佳,是怎回事?”

林靈素洩氣道:“皇上簡直強人所難,一月前,京城下得大雨,淹了水,皇上便要為師作法退水,為師便升壇作法三天,你該知若無寶鏡引退烏雲,哪來這麼快速,三天一過,蔡京、王黼等人便說為師法力可能消退,改換張虛白作法,喝喝!他也作得三天,雨勢終於停止,大水也退了,眾人便相信他比為師還靈,真是亂七八糟,若為師再作法三天,一共六天,照樣退水,張虛白哪有什麼靈力!為師乃不想予他爭罷了。”

林靈素吞口香茗,漱漱口,咕嚕吞入腹中始道:“全是蔡京、王黼一干人作怪,皇上真是暈了頭!”

宋兩利道:“若是天上一片烏雲,恐怕連寶鏡也難及時退雨了……”自覺評估該是如此。

林靈素道:“就是這麼回事,一群不懂道法傢伙,實被他們氣死!為師研究道書多年焉會假得了!”抓起石桌厚厚道書秘本,又重重砸回桌上,咚地一響,的確甚有份量。

宋兩利瞧得琳琅滿目,五雷法、觀星法、太上三元消災除厄經、九龍吸水法、大羅修仙法、悟真篇、靈寶畢法、青華秘文、登真隱訣……任何內丹、外丹、符籙、五行、易卦等應有盡有,不禁佩服師父才高八斗。

宋兩利道:“後來呢?皇上還要師父作啥?”

林靈素道:“活該朝廷烏煙瘴氣,全是奸人作祟,兩月前元符皇后即病了,皇上要為師替她祈福,為師是作了法,但自知她天命該盡,且犯小人,便交代要注意飲食,畢竟內宮鬥爭太厲害,總是有人動手腳,但為師怎能說是有人下毒,皇上總覽應該三兩下即康復,結果拖到半月前,劉皇后即飛昇而去,皇上因此更不諒解,為師總不能違反天意,給她仙丹,再說亦無此丹可求,哼哼,當時張虛白也沾過,他怎不連他也怪進去!”

宋兩利詫道:“劉皇后已死了?!”

林靈素冷道:“皇上老偷腥,有此報應那是應該!”

宋兩利道:“她是被人下毒?”

林靈素道:“定是那魚景紅搞的鬼,她現在可好了,從才人升到婉儀又升到貴妃,她目的即在皇后,偏偏有人佔位卡著,她當然動手腳,枉她還是跟我一同人京,實是不知檢點。”

宋兩利道:“若真是她,倒是過分了,怎可耍出此種卑鄙手段?”

林靈素道:“其實劉皇后亦命中該絕,不死在魚景紅手中,也難逃其他人毒手,為師算過她陽壽的確不可能超過本月十五,正正準準,無人可解。”

宋兩利道:“既然皇上昏庸,且不信任師父,咱何不搬家,另起爐灶?”

林靈素道:“他只是一時受奸人蠱惑,現在你已回來,咱再施法顯靈,皇上照樣佩服五體投地!”

林靈素自得一笑:“神霄本尊只有一位,就是我林靈素,無人能以替代,你且永遠跟在為師身邊便是。”

宋兩利道:“可是弟子已被童貫通緝,怎能現身!”

林靈素道:“此事為師也爭過,但強龍不敵地頭蛇,童貫老是拉你跟方臘軍成一路,皇上也沒輒,但你既已回來,暫時躲在此,待有機會,為師立即面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