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綱掌兵符,自己乃一介文官,實不宜再鬥童貫,只好放棄建言,私下卻暗暗咒得:“最好吃個大敗仗,方知奸宦當道後果!”

趙佶道:“即以此拒敵;已是臘月,天寒地凍,朕便不信,金軍能撐多久!諸位放心抗金吧!神霄長生大帝君將護你們,祈大宋旗開得勝!”

想及黃河天然屏障,且天寒地凍,復加以大宋能調二百萬大軍,以及神霄長生大帝君守護,趙佶不禁壯膽頓開,一掃先前顧忌,待下詔勤王令後,已退朝而去。眾目亦一一告退。

童貫卻心事重重,找來高俅,齊聚禁軍秘殿中,道:“老實說,金軍的確猛狠!我在戰場,還捱了一刀,已親身體驗其威力,若調集不了二百萬大軍,恐十分棘手!”雖然此刀乃宋兩利所賜,但豈肯說出,仿似作戰受傷自居,以顯勇猛。

高俅身為太尉,且曾出兵征戰梁山泊,亦呈常敗之軍,然他和童貫一樣,從不承認敗戰,且以自我幻想手法,強自催眠自己乃常勝軍,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大將,故突見童貫露出懼意,倒也不解,道:“照太師意思,太原城恐守不了?”

童貫道:“不錯,金軍有妖術,且太原張孝純根本不懂戰術,此城遲早將破,不得不防。”

高俅道:“若真有妖術,大概只有靠神霄弟子相抗了,可惜林靈素已倒,小神童又叛國……”

童真嗔道:“莫要提小妖道,就是拜他所賜,我才受了傷,他根本已倒向金軍,助紂為虐,見了他,格殺勿論。”

高俅眉頭直跳:“他竟然倒向金軍?難怪金國肆無忌憚……”盤算一陣,道:“我看太師還是得利用張天師等人對抗宋兩利,否則後果堪慮。”

童貫道:“這正是我難處之一,畢竟張天師等人,一向對我不友善,怎能說動他們?”

高俅道:“方虛默呢?他仍道家掌門之一,可利用他說項,聯合對方。”

童貫道:“莫要談他啦!當時我中伏,他竟然先開溜,如此貪生怕死之人,如何能當國師?”

高俅道:“此時乃用人時刻,何需跟他計較,只要能哄他上戰場,任何恩怨皆可暫時壓下。”

童貫想想也對,把他騙至戰場,是生是死,他總也得先走一步,遂道:“便宜他啦!否則我是鐵定不想再理他了!”盤算著把茅山派全派往戰場,倒也添增不少兵力。

“其他呢?二百萬軍,何處湊得?老實說,禁軍先先後後折損不少,所剩不多,又要護京城,又要出征,根本不夠用。”

高俅道:“屆時找來廂軍充數,若不夠,神霄弟子也可用;但皇上說的也沒錯,黃河滾滾湍流,任千軍萬馬亦難以攻過來,咱根本不必用到二百萬軍,讓蔡靖、何灌二路軍處理便可。”

童貫道:“我擔心的是禁軍少了,要是皇上責罪下來,可甚不妙。”

高俅道:“皇上根本看不見,防著秦檜、李綱一派,自可安然過關。”

童貫道:“這正是我找你來此之最主要原因,秦檜乃你一手提拔,他倒故意別樹一格,以凸顯自己不同,專唱反調,你得想法安撫,莫要再讓他惹事生非!”

高俅聞言滿心得意,自己地位一向比童貫低,平時只有求他分兒,誰知對方今日卻求自己,實也難得,遂道:“自無問題,他也非不長眼睛者,他只是自命不凡,不想被埋沒罷了。”至於後一句“輕視太監”倒未說出。

童貫得此保證,欣笑開來,道:“你已征戰多次,對引軍作戰甚是內行,日後我退休,統兵元帥之職,非你莫屬!”

高俅縱在皇上面前表現一副醜樣,然其仍自我催眠為大將之才,聞得童貫一捧,實也滿心受用,縱使謙虛直道:“不敢當,不敢當!”然卻仍小人得志般笑眯雙眼。隨後兩人相互恭維,終精神鼓勵得,額頭髮亮,全身放